第 4 部分(5 / 6)
在铜镇这一点出发,拟定了两个不免牵强的名字:一个叫金真,一个叫童真,让孩子自己做主选一个。
大头虫说:“随便。”
小黎黎说:“既然这样我来替你定,就叫金真吧,好不好?”
大头虫答:“好的,就叫金真吧。”
小黎黎说:“但愿你日后做个名副其实的人。”
大头虫答:“好的,做个名副其实的人。”
小黎黎说:“名副其实,就是要你将来像块金子一样发光。”
大头虫答:“好的,像金子一样发光。”
过了一会儿,小黎黎又问:“你喜欢金真这名字吗?”
大头虫答:“喜欢。”
小黎黎说:“我决定给你改个字,好不好?”
大头虫说:“好的。”
小黎黎说:“我还没说改什么字呢,你怎么就说好?”
大头虫问:“改什么字?”
小黎黎说:“‘真’,把‘真’字改成‘珍’,珍珠的‘珍’,好不好?”
大头虫答:“好的,珍珠的‘珍’。”
小黎黎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改这个字吗?”
大头虫答:“不知道。”
小黎黎问:“想知道吗?”
大头虫说:“因为……我不知道……”
其实,小黎黎所以改这个字是出于迷信。在铜镇甚至江南一带,民间有种说法:男人女相,连鬼都怕。意思是男人生女相,既阳又阴,阴阳相济,刚中带柔,极易造就一个男人变龙成虎,做人上人。因此,民间派生出各式各样指望阴阳相济的方式方法,包括取名字,有些望子成龙的父亲刻意给儿子取女人名,以期造就一个大男人。小黎黎想这样告诉他,又觉得不合适,犹豫一会,挂在嘴边的话又被犹豫回了肚里,最后只是敷衍地说:“行,那就这么定了,就叫金珍,珍珠的‘珍’。”
这时,省城C市的景象已依稀可见。
船靠码头后,小黎黎叫了辆黄包车走,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水西门高级小学,找到校长。校长姓程,曾经是N大学附中的学生,小黎黎在N大学读书期间,包括后来留校教学的头些年,经常去附中讲课,程因为生性活泼,有地下班长之称,给小黎黎留下不浅的印象。中学毕业后,程的成绩本是可以升入大学部的,但他迷上了北伐军的制服和装备,扛着一杆枪来跟小黎黎作别。第二年的隆冬时节,程还是穿着一样的北伐军制服来见小黎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