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回 拒婚(7 / 8)
只可惜这是别人的想法,永远都不可能是平隽的,他打小儿就被家人捧着长大的,进了学乃至之后进了国子监,也是人人都捧着,表面看似谦逊,弃笔从戎后,看起来更是比以前内敛多了,却只有真正熟识他的人才知道,他骨子里的狂傲与不羁从来没变过。
再说句通俗点的话,他就是那驴脾气,从来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只能顺毛捋的,——如今李总兵以为他亲自开了口,平隽就不会拒绝了,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李如海的确想的是,自己都亲自开口了,平隽怎么也要给自己几分面子才是,他是真欣赏平隽,这样家世好文武双全的年轻人,他敢说别说他的整个宣同总兵府了,便是把大邺其他十个总兵府也算上,只怕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才来了,当然,若非要找一个能与之抗衡的出来,蓟州总兵府的宇文修算一个。
可那一个已是蓟州总兵府的中流砥柱了,怎么也不可能改投他麾下,那他就更得把平隽抓牢了,不叫别人得了去,而要抓牢一个能干下属最好的法子,舍将他变成自家人其谁?
所以李如海眼见多方暗示后,平隽都一直不表态,儿子也劝他,说平隽貌似早有心上人了,让他别白费力气,省得弄得彼此都难堪,他也没放在心上,总觉得那是自己没开口,自己若开了口,平隽怎么也不会拒绝的。
然后,现实便给了李如海一记响亮的耳光,差点儿没把他的脸扇得粉碎,然后再一片一片的掉到地上去,再也捡不起来。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还不能恼,还得咬牙笑着把脸捡起来,以一副长者的宽容豁达之姿继续呵呵笑道:“我也知道你高堂健在,这事儿得先问过令尊令堂的意思,可过日子的是你,总得以你自己的意愿为要,只要你愿意了,我相信令尊令堂一定会尊重你意见的,我也是为人父母的,岂能不明白他们的心?若你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我也可以腆着老脸向令尊提亲的,只要你们幸福,旁的都不重要。”
顿了顿,不待平隽说话,又道:“至于你说的‘鞑子未灭,天下未定,何以家为’,大丈夫先成家再立业也是常事,何况你如今可算不得业未定,你都业未立了,旁人我不知道,谨之先就要羞死过去了,所以我今儿啊,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定要得你一句准话,不然这么好的女婿被别人截胡了去,我可真得怄死过去了。”
一席话,说得平隽脸上的笑容越发勉强起来,都已不能称之为笑了,也没接李如海的话,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宣同总兵府,自己显是不能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