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12)
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可以想些
什么。有人敲门。
持久的敲击在得不到回音之后变为使劲得拍打,还夹着慌惶的惊吼:“姐!”
吵死人了。我答一句:“死不了。”
门外安静下来,半晌,林智说:“你两天没出来了。”
我拿起未燃尽的香烟,一口一口学习吐烟圈,待到喷出最后一口烟气,外面
已经没有声响了。
我望着正对床头的母亲的画像,她笑得好柔好美好幸福。时间消逝得再快再
漫长都于她的容颜无损一丝一毫,她脸上经久的笑容在十五年后依然宛转地流动,
美丽的让人心底发酸。
昨天夜里她又回来看我了,就像从前一样,对我笑对我唱歌,也对着我叹息
对着我垂泪。每一次在他临离去使我都会拉着她的衣角痛哭失声问她为什么要抛
下我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她都以一种我不能理解的悲伤的眼神凝视着我,然后
飘身而去,遗留下我一个人,对着苍茫虚空的世界哭到肝肠寸断。
手指一阵灼痛,我惊回神,将手中的烟蒂扔下。
环视一眼乌烟瘴气的房间,终归从床上坐起来。
扶起椅子,捡起扔了一地的书本叠好码在书桌上,倒掉一盅的烟蒂,整理好
床铺,用湿毛巾拭净母亲脸上的微尘,拉开厚厚的窗帘,打开窗子和通向阳台的
落地门,风和阳光一起涌了起来。我走向阳台,伸个懒腰后深深吸进一口清凉的
空气,再徐徐呼出。
我独自活了十几年,我仍得活下去。
电话铃响。
我回房拿起听筒。
“潇潇——”传过来雨盈既惶恐又期待的叫唤。
我刚刚看完的那本小说有个好结局,所以我现在的心情也很好。
“也不知某些人是怎么回事,在学校吃人脸色吃得不够吗?回到家里还要不
时送自己过来讨几顿闭门羹,难不成冷如风虐待你,让你三餐不继?”
自觉说话声气懒洋洋的,自然而然想到了冷如风,他说明天下午拉我放学。
我要跟他一干二净,他却要跟我没完没了。
雨盈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我肯搭理她了,兴奋的对着话筒尖叫:“你这不
要脸皮的东西!谁虐待我你心中有数,别给我拿腔拿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