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0 / 12)
的光辉的一张新妇的面相,在洞
房花烛之后的隔日早晨咬对枕边那人惺忪咦唔一声“相公”。下一刹便清醒意识
到了原来是历经了彻夜的纵荡。
“morning.”如风亲亲我的鬓角。
“morning.”我亲亲他的下颚,心底有一角仍怔怔地未愿清醒。
他调整两人的姿势,使我在他怀中躺得更舒适也更密和他,右手放在我腰间
力道适中地轻拍:“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
“你好不好?”他温柔地亲我:“我好不好?”
我脸一臊,道:“都好,也都不好。”身子还微有余痛。
他笑:“贫嘴,却可爱。”调子里全是纵容。
他喜欢夸赞我“可爱”,我真的可爱——可以被他爱吗?
勾着他脖子的双手自觉收了回来,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的视线落在他弧形
完美的唇上,轻声低语:“如风,你爱我吗?”
他全身一僵。
我与别的女人并无两样是不是?昨晚才说了不贪心,一夜衾枕之后就变成极
度贪心。
他倏地用手抬起我的脸,我被强迫望进他习惯带笑却从来都密封的不泄漏一
丝情绪的寒星冷眸,他说:“我爱死你了。”
开始亲吻我的额头:“我爱这儿。”
吻我的眉间:“爱这。”
吻我的眼帘:“也爱。”
依次而下说着“仍然爱”“都爱”“好爱”“更爱了”,每亲我一下就给我
一个“爱”字,一路吻到我的胸前:“爱得不得了。”
我将手搭上他的肩头,给他停下来的暗示。他全身线条崩紧,坚硬的下巴搁
在我的心上,轻舔我胸前的肌肤,浅淡的笑容里带着尖刺一般的疏离与冷冽:
“怎么,这么快就不要我爱了?”
我难过的想落泪。
是我自己逾矩了。从始至终都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我却犯了和罗纤衣相同
的错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与他别的女人有些不同,却
怎么不明白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第一流的情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床下也是第一流
的,那些不经意的体贴动作是公用的,对谁都不具任何一点特殊的涵义。它没有
向用支票砸罗纤衣那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