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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见对方的声音,林与鹤才猛地发现,陆先生居然还醒着。
陆难问:“没睡好?”
床头夜灯亮起,灯光很柔和,并没有让林与鹤觉得刺眼,他微一恍神,正想开口,圈着他的男人却已经收回手臂,起身直接下了床。
“睡吧,没事。”陆难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去冲一下。”
林与鹤之前还一直在发愣,此刻却突然听懂了。
陆先生要去冲冷水。
他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
林与鹤猛地想起睡前给自己掖被角的那只大手,一向温热的手掌上,却带着未散的凉气。
不只是手掌,身上也是。
睡在同一床被子中,就算隔着一段距离,林与鹤依然感觉到了那阵凉意。
上床之前,陆先生就已经冲过一遍凉水了。
林与鹤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句“哥哥”已经脱口而出。
陆难站住了,回过头来看他。
床头夜灯光线有限,照不清彼此的神色。朦胧如薄纱的灯光仿佛补足了最后一分勇气,让林与鹤顺利地把那句话完整地说出口。
“我帮你吧,哥哥。”
他是医学生,也是男人,很清楚这些。
“一直冲冷水……对身体不好。”
室内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
林与鹤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像是要从胸腔一路震到喉咙。
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不是回答,而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明明地上有地毯,那脚步声却还是像踩在人心尖上,又或是一个倒计时。
林与鹤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神色,但夜灯的灯光太过有限,陆先生又太高了,直到男人走近,林与鹤也只模糊地在那一片黑暗之中,隐约看到了对方似有若无的一点无奈。
后颈被捏住了,不是很疼,却像是电流一般,瞬间便让人失了力气。
林与鹤被迫仰起头来,只觉得唇上一热,随即便是一点近乎尖锐的疼痛。
噬咬一般的亲吻,像是压抑太过,又像是无可奈何。克制不住的欲.火透过唇齿传递过来,又仿佛揭开的才仅仅只有冰山一角。
直到林与鹤被亲得下颌发酸,眼眶湿透,他才终于被放开了些许,在这个几近令人窒息的深吻中寻觅到了一点缓和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