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当(1 / 4)
她笑容淡淡,音色如往常一般清丽婉转,带着些势在必得的肯定,面上找不出丝毫畏惧,好像她正在说的是件再平常不过的家常事。沈睿言微微眯眼,似在思索她所说的话,只是手中的宝剑却没有丝毫退却,依旧稳稳当当地低着孟蕙兰细腻的脖颈。
“哦?此话是何意?”沈睿言紧紧逼视着孟蕙兰的眼眸,嘴角勾起丝阴狠的笑容。
“二表哥是个明白人,何必这般藏着掖着,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孟蕙兰微叹口气,似乎对他颇为失望。
有树叶在身后簌簌吹落,落在孟蕙兰的肩上,发髻上。春风拂乱了她挽的轻纱,吹起绣着兰花的袍角,配上雪白脖颈旁的利刃,恍惚间有种触目惊心的美。孟蕙兰轻柔一笑,若无其事地伸手拂去肩上的落叶,好像那利刃在她眼中不过是孩童的玩物。
她这般行事镇定,倒教沈睿言有些措手不及,那宝剑不知怎的,微微有些发抖。
“那么你倒说说,爷此刻心中在想什么,说对了,便放你回去,若是说不对……”他没有再说下去,其实也无需再说什么,不过就是个死。
“二哥不过是在为大嫂的事烦心罢了,大嫂打了您两巴掌,按您往日的脾性,必得整的她悔不当初。可这一次,容小妹斗胆猜上一猜,您这心里啊,愤怒是有的,但更多的,怕还是对她无尽的痴迷和渴求吧!”她说的云淡风轻,一语戳破他心中所想。
沈睿言定定地盯了她半晌,脸庞上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甚是滑稽可笑,再无往日风流公子的气度。
“唰”的一声,雪白银光又从眼前掠过,这次却是宝剑回鞘造成的声势。孟蕙兰狂跳不止的心终于慢慢平定下来,刚刚的镇静不过是她强装出来的,毕竟是女儿家,骤然面对刀剑,焉能不怕?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要昭告天下,说我对自己的嫂嫂心怀不轨?”沈睿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表情,很是无所谓。他若是敢说,他自有本事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蕙兰摇头,语带不屑,“表哥未免也太过看轻蕙兰,蕙兰怎会是这等说三道四的长舌妇之流?不过是瞧着表哥求而不得心生惋惜之情,想助表哥一臂之力罢了。”
“哦?爷倒想听听,你是怎么个帮法。”沈睿言好像来了点兴趣,看着孟蕙兰的眼光颇有些深意。
孟蕙兰卖了个关子,机警地四下里望望,面露警觉,“这里不适合谈话,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细谈。”
她带着沈睿言七拐八拐,专往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