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只争朝夕(2 / 6)
为掌控诸州、假节军事之开府刺史拔擢,所从便多为参军之职,便如郭璞、袁耽等。
但是目前文武两职,文职官吏拔擢刘浓不愿取,武职官吏拔擢倒是可取,然则不能取。之所以会如此,究其一切原因则在于:各州开府刺史除陶侃外,大多皆为王敦大将军府所掌控,而再有三年王敦便会反!自己欲往洛阳。王敦是绕亦绕不开的拦路虎,有其陈军豫章扼守长江,北方胡人自是望南而勒马,但江东有志扫北者亦难以北往!
便如朱中郎。诸般无奈下只得兵行益州,希望自益州打通逐北之途!又如祖逖,浴血厮杀于豫州,终于撕开往北之路,但后路却被王敦所切……
王敦,王处仲!五年之内。携裹军府,两度行反!!!若要往北,便在这五年!若要高飞,便是这五年!
此五年,只争朝夕,时不我待……
刘浓拇指点扣食指,思海如潮涌,良久,下意识的自案上取得茶盏缓饮、缓饮,渐尔剑眉平展,呼吸绵长。而纪瞻则犹自陷于沉思之中,单手捋着银须,眼中锋芒明灭。
室中寂静,落针可闻。
这时,纪瞻眼中精光徐徐一收,瞥了一眼刘浓,将茶碗慢慢一搁,身子却已按膝而起,淡然笑道:“瞻箦,且随我来!”
“是,郡守。”刘浓揖手而应。
纪瞻踏步出室,领着刘浓穿过檐下回廊,直直迈向后院,其间未作一言。
刘浓挥着宽袖默然相随,目不斜视。
“啪,啪啪。”
木屐拍打着青石,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路所遇的随从与婢女,见得二人联袂行来,纷纷避于一旁行礼。
俩人袍袖如乘风,卷过亭台假山,顿止于室前。
踏入室中,纪瞻回首笑道:“瞻箦,此地何如?”
半晌。
刘浓道:“甚好!”
语声绵长,似吐气而出。
此室极大,犹胜厅室。左右几近百步,纵深则有道道楠木屏墙遮拦。室中尽铺青色苇席,摆着几方巨大的矮案,案上所置之物甚奇,细细一观,乃是以粘土塌就的江东地形图。沙盘?虽手工较为粗糙,但确乃沙盘无疑!而盘中,正兵行四阵,依江斜望。
纪瞻极是满意刘浓的震惊神情,徐徐度步至一方矮案后落座,招手道:“且来观之!”
“是。”
刘浓暗吸一口气,徐徐荡于胸中,正了正顶上青冠,扫了扫下袍襟摆,落座于纪瞻对面,投目注入盘中。但见得,莫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