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一章镇西将军(4 / 4)
水二分,一队骑士沿着宽阔的草道奔来,当先一人五十有许,浑身披甲,未着头盔,花白的头发以一条青布巾随意一系,蓄着三寸短须,亦做花白;面目刚正如刀削,眼若卧蚕、微眯;唇略翘,仿似带笑;颔纹极深,未抿已威!
“蹄它,蹄它……”
将近坞堡下,那人挥手制住身后诸将,单骑而来,座下的黄骠马慢慢的踏着蹄、仿似踩着某种舞步,直直抵止近前,乜斜着眼睛审视刘浓,数息后,以马鞭指着旷野,笑问:“美郎君,可知我为何而来?”
咦,何意……
此人定是祖逖祖豫州无疑,杀鸡焉用牛刀,区区一个叛将,怎会劳动他亲自追来?!
刘浓剑眉一挑,顺着马鞭看去,但见旷野中有着田野,泥土刚翻松,若是细细一嗅尚可闻得清新气息,忍不住地深深吸了一口,委实想不出他意在何,索性由着心性,拱手答道:“祖刺史为何前来,刘浓不知。然,此间之土,不容刀兵亵渎!”
“哈哈……”
祖逖放声高笑,爽朗的笑声杳然而传,而后翻身下马,首次认真的打量刘浓,渍渍赞道:“刘舍人,祖逖即便身在豫州,然亦常闻汝之美名。庭命初传时,有人与祖逖作赌约,言汝定不敢至豫州。然,祖逖胜之!待汝领命而来时,有人再赌,言汝定不至豫州,必然返回江南。然,祖逖亦然胜之!汝可知,为何?”
刘浓笑道:“小子不敢妄度刺史之意,然则,想必刺史之友,定悔尔!”
“哈哈……”
祖逖神情一怔,而后捉着马鞭朝着刘浓直点,继而又纵声大笑。
这时,有一骑慢慢度过来,来人乃骑队中唯一未着盔甲之人,身穿宽袍大袖,头戴高冠,脚上踩着锦绣步履,斜斜坐在马上,朝着刘浓慢条斯理地一揖:“刘郎君,犹可记得骆隆乎?”
骆隆,他怎会到了此地,怎会与祖豫州在一起……
刘浓眯起了眼,不着痕迹的抹过左手,此人正是骆隆,阔别经年,其人眉宇依稀,嘴角犹自带着调侃的笑容,好似天下间,没有任何事,可以挂怀于他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