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4)
平静下来后,几个人围坐在书斋里,听王安石说明来意,原来是王益风寒缠身,年前应该无法授课了,便把小子钰眼下读的《孝经》摘出精要,命儿子送来,叫学生先温习着,免得年后开笔时松懈了学业。
晏子钦笑道:“就知道王先生必不会放任小儿胡闹,几日不进学,钰儿已经疯的没个样子!”
杜和和小子钰默默地缩了缩肩膀,不寒而栗。
王安石又拱手行了个礼,道:“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现下晚辈正随家父读书,家父怕父子之间溺爱庇护,不能成材,久仰晏官人大名,不知晚辈是否有幸一聆圣教?”这一段话想必是王益让他背下的。
晏子钦正觉得乡居无聊,收一个可造之材作为弟子岂不正好,爽快应下,约定好出了正月十五便开始秉笔授课。因为是易子拜师,你教我的子弟,我教你的子弟,两家知根知底,必定加倍用心,更可免除束脩之类的虚礼。
挂红灯、吃角子、饮屠苏酒,展眼就是新春佳节,各门各户都要守岁,转过天来祭祀宗祠,晏家也不例外,只因晏子钦这一支不是长房,倒也省了很多事,不过是随着长辈奠三牲、献三爵。初四开始到各户走亲戚,晏大伯家是长房,自然先去那里,第二个去的就是晏殊的旧宅,虽然晏殊人在应天,可此处门庭还是最热闹煊赫,但看那密层层的御赐牌匾便让人陡生敬畏,只是晏子钦心里不免失落,在背人处方能叹出一口郁在胸臆的闷气。
待到正月十六,昨夜的花灯撤下,年才算过完。王安石早早背了书箱到晏子钦处上书,因为家中兄弟多,父亲又是个一清二白的清官,他倒不习惯身后有仆从跟着,独自进了书斋,对着夫子像行过拜师礼,晏子钦便正式开始授课了。
这厢师徒二人正在给《论语》做句读,那厢明姝躲在屏风后,时不时端着壶过来添水,后来干脆傻笑兮兮地坐在二人身边,趁着讲课余闲问道:“獾郎,你认识方仲永吗?金溪的方仲永?”
獾郎是王安石的小名,据说他出生时有只胖乎乎的小獾从门口路过,因此得了这个绰号。而方仲永自然不必提,就是王安石的文章《伤仲永》里那个小时了了,长大后泯然众人矣的神童少年,他的家乡金溪与临川相邻,只隔了一段河水。
王安石一脸懵逼地看着她,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外婆家住金溪,可以帮师娘打听打听。”
明姝又问:“那你游褒禅山了吗?读孟尝君传了吗?”
王安石更是一脸懵逼,“褒禅山是什么?孟尝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