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借刀杀人(4 / 5)
沛告辞而去,简虚白才从案头抽出几封早就带回来的函件,着纪粟伺候笔墨,着手处置。
“公爷,亲家王妃也太嚣张了!”纪粟一边研墨,一边低声道,“她坐视衡山王太妃赴死,已是不孝不仁不义不忠,却还妄想用咱们夫人的性命洗脱嫌疑——到这儿已经是丧心病狂了,她居然还敢给博陵侯府投书!”
简虚白一边飞快的浏览着公函,一边嗤笑出声:“你还真信那封信是韦氏派人投到博陵侯府的?”
他虽然早就知道韦梦盈心思诡诈,但因为爱屋及乌,一直对这个岳母尊敬有加,孝敬晋国长公主东西时,从没忘记过也给衡山王府送一份的。但这回韦梦盈的做法已经触及他底线——离了妻子跟前,简虚白却是连“岳母”都懒得喊了。
纪粟怔道:“什么?”
“那封信是雪沛自己拿过来的。”简虚白提起紫毫,在砚台里蘸了蘸之后,在函件空白处笔走龙蛇的写着处置之策,口中淡淡道,“韦氏曾派人盯梢兰蕙、而兰蕙奉太妃之命分开抓药、韦氏从兰蕙所抓之药里拼凑出具体毒药、继而配好了解药从而将计就计成功——这番经过,也是雪沛去‘调查’之后告诉我的,就连所谓的‘替韦氏善后’,也是他去办的。”
将批好的函件放到一旁晾干墨迹,简虚白语气玩味,“自始至终,这些都是他的片面之词!除了那封天知道是谁写的信之外,他可拿出过任何证据?就连我方才问起他善后之事,他也是一带而过不是吗?”
纪粟瞠目结舌,半晌才道:“公爷的意思是……那封信……是侯爷所为?”
“雪沛是出了名的疼妹妹,韦氏此番所为,矛头直指陆冠伦,也等于是指向了陆冠伦的妻子!”简虚白搁下紫毫,活动了下腕骨,淡淡道,“这种情况下,韦氏还要投信刺激他,雪沛不跟她拼命才怪!韦氏岂会如此不智?真要投书,怎么也应该投到燕国公府来——至少善窈与她乃是亲生母女,这是剪不断的血脉!”
所以袁雪沛才拿着那封信来找他时,他就知道,这不过是袁雪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是否同意袁雪沛对韦梦盈下手!
“那到底是善窈的亲娘,善窈这回险些死在她手里,却还在我面前为她遮掩……”简虚白重新拿起笔,叹息般道,“血脉之间的恩怨纠葛最是难断,若是我出手,将来善窈知道了,没准要对我生出罅隙——雪沛这么做,倒也是件好事!”
他捧在手心里的妻子,自己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呢,岂容他人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