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一个拥抱,一个吻(2 / 4)
远,而有了一种疏离的距离感。
“知道吗?这是我六年以来,最想看到的一幕,一睁眼,看到你在枕边。睡的甜甜。还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他的唇,干裂;他的声音,沙哑;他的隐约笑容,迷人,呈现的是很多人不可能欣赏到的风情。
这样的他,太能勾起她的旧情。
她小小的吸了一口气,消毒水味道里夹杂着他的味道——那种咖啡香似已浸入他的骨髓。
缓缓地,她坐直,看到半遮的窗帘外,有光射入,天亮了,他度过了危险期,如期醒来。
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感觉怎么样?”
伸手打开了电掣,明亮的灯光让他们的脸庞无所遁形在彼此的眼底。
她轻轻的问,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的体温。
“疼!”
他说,面色平静。
一个大男人,说疼,那代表,真的疼。
她沉默了一下,轻轻的道:
“拿掉了一个肾!坏死了。不得不摘。我签的字。”
医院的规定,必须亲属签字,才能动手术。郝军和杨开都不肯签,他们不敢担这个责任。他们对医生说:这位是伤者的未婚妻。可以签吧!就这样,她签下了那个名字。
“哦!”
霍启航只怔
了一下,神情有点宁静,然后,是微然一笑:
“我原以为这辈子就过去了。还好,老天总算没有亏待我。终于还是给我留了一线生机。不错!上帝为我关了一扇门,至少还给我留了一扇窗。”
宁敏愣愣的看着,觉得这个男人,有点陌生,生活态度,似乎一下子豁达了很多。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又低低接上一句。
她鼻子发酸起来。想到的是,他为了来澳洲而失去了首相位置的初选。昨天,是初选——事隔六年,他在那个位置上精心筹谋了那么久,紧要关头,他却放弃了几乎唾手可得的权力,有很多人看来,这恐怕是傻子行为。
也的确,有点犯傻。
“你不后悔吗?”
她低低的问。
“我只后悔一件事!”
暗哑的声音带着某种追悔,轻轻响的起:
“六年前,我放掉了你。这是我做的无奈的事。
“可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也许,我还会因为种种客观的原因,而那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