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 6)
的……”
曾玉树嘴角抽了抽。
余光看到阮眠,又连忙坐直身子,空出一点位置让她进去。
潘婷婷又“啪嗒”咬开一个瓜子,笑得合不拢嘴,“阮眠,你得谢谢你同桌,早上要不是他打掩护,你估计也要去老陈那感受一番唾沫洗礼了。”
阮眠其实和新同桌不熟,不过还是说了声“谢谢”。
潘婷婷原本只是打趣,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再一看被谢的那人,也是窘得四处乱瞄,她乐得拍桌大笑。
“对了阮眠,”潘婷婷又问,“你现在还画画吗?”
她知道这个初中同学以前不仅是学霸,画画也很厉害,拿过很多奖。
阮眠拿书的动作一僵,沉默一会,“不画了。”
根本……画不了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潘婷婷把瓜子壳倒进垃圾桶,然后将垫着的纸抽出来,“你看,市里组织的绘画比赛,一等奖有一万块奖金呢!”
潘婷婷父母在东莞开服装厂,她一个人在z市读书,以前每个月零花钱都很阔绰,可自从金融危机后,每个月打进卡里的钱就大大缩水了。
偏偏她的两大爱好还都需要金钱支持……现在一看到钱都眼冒金光。
阮眠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分钟上课。
她抿抿唇,“婷婷,你知道鸟吃什么东西吗?”
早上出门前,那只小东西连米都喂不进去,她担心养不活它。
“要看是哪种鸟咯,”潘婷婷嘿嘿笑了笑,“有些鸟吃虫子,”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有些鸟专门吃女人……”
阮眠若有所思,“虫子吗?”
潘婷婷见自己重点被忽略,叹气,摸摸她的手,“软绵绵,在你十八岁生日之前,请和我保持距离,我不能把你带坏,乖。”
阮眠想问她是什么意思,恰好上课铃响了,走廊上三三俩俩成堆聊天的同学都陆续走进来,语文老师也拿着一叠卷子出现在门口,于是就没问。
老师一站上讲台就直奔主题评讲起试卷,阮眠只是呆呆看着她不断张合的嘴唇,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这种状态从高二那年母亲旧病复发时就出现了。
虽然人在上着课,可心是焦灼焦灼的,恨不得飞到医院守着母亲,根本没心听讲。阮眠也知道这样不好,很不好,可就是听不进去,怎么都听不进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墙壁上时钟的短针连续走了七圈,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