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1 / 6)
过了立夏,燕京的天亮得越来越早,黑得晚,大概要到六点才全黑。
各院校的书画协会成员下午交流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大家愉快的度过一个下午,又在清大欢聚一餐,然后各自回校。
姜瞻踏进家门已是七点过十分,看到父亲坐在客厅看新闻,不禁奇怪的问:“爸,您今晚没去宴会?”
他记得父母今晚有个宴会来着,说了要去参加。
“我这不是在等你。”陈树义随手按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小。
陈树义,现任经贸部部长,年刚及五十,一米八一,体型修长,健壮,长相英俊,睿智沉稳。
他着装整齐,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的美型身材,眼神深隧,无论怎么看去,似乎总在微笑,浑身上下透着亲切气息。
姜瞻的眼睛最像他父亲,面廊有五分像,有几分东方民族的特色味道。
“等我?”姜瞻扔下手里拧的包,走到父亲身边坐下,就算到家,一举一动仍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可圈可点。
陈树义看儿子有点累,起身去帮儿子倒杯温开水:“今天的交流如何?看样子很辛苦?”
“还好。”姜瞻起身接过水杯再坐下,略显无力的揉眉:“今天看到了施教官的小闺女,感觉是个非常棘手的人。”
陈树义的眼里划过一抹晦光,一闪而逝,快得难以琢磨,声调微微低沉:“怎么个棘手法?”
“她太镇定,超乎年龄的镇定,写得一手好字,其作一出,一举掩盖住所有人的光芒,这么耀眼的人,最受关注。”
陈树义稍稍沉默一下,又问:“她写的是什么?”
“一首《游子吟》,临摹一篇王羲之《丧乱帖》,还有一篇完成大半的晋朝嵇康辞赋《与山巨源绝交书》。游子吟集各大家之所长,完美无瑕;丧乱帖足以以假乱真,最可怕的是辞赋,其字形字体自成一家,我甚至看到了其中有我们族最古老的文字书写法,我怀疑她懂我们族的古老文字。”
“你忘记了,那个人,是术士。”陈树义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所以,你觉得有压力?”
“不,我是在考虑,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你觉得她知道你是谁?”
“不确定。当时,她并没有特别关注我,可我的感觉告诉我,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打草惊蛇,不是智举。”陈树义拍拍儿子:“你将来是要干大事的,指望你复兴我族,你要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