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听心(2 / 5)
会行厨之事,却又处处给他惊喜的温姑娘……
只是,任越不知,温柔除了这些,还有智慧和勇气。前些日子早已淡忘出他的记忆的那段入夜照顾头痛的情节,现如今除了南宫雪,再无人知道了……
随她去了,一切交给温姑娘吧,但凭她问什么,随她去吧……
任越无力、无助的想着。
果真,一切如任越所想。
温柔轻轻的揭开寝被。
被子下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寝被的一侧被撕开。里面的棉絮早已空洞,少了一大块被里料;而任越的左脚上,紧紧的缠着布条,看起来那布条正是来自寝被的被里料。
温柔惊异的抬起眼帘,先是望着极度疲惫虚弱的任越,后还是将视线集中到了任越的左脚上。
他受伤了啊?是何时的事情?伤到哪里了?为什么之前不说呢?
温柔在心中不住的猜测。
难怪今日进来。总觉得怪怪的;难怪吃饭的时候,他总是让我单独将饭菜端来。
原来是因为行动不便啊!
行动不便?!那该是伤的多严重呢?!
温柔心中猛的一紧,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手中的力度却是轻轻如也。
轻轻的将任越的伤脚放下,温柔转身轻轻的跑开了。
白日里任越给自己擦拭胳膊时的那个药箱还在自己的房间。温柔随即取了来,再次潜入任越的房间。
烛火昏黄,光影跳动在两人无言的交心之中。
温柔轻轻打开药箱,慢慢将任越缠在脚上的布条一一除下。
暗褐色的血渍早已干涸,沾粘在一起的布条,即便温柔的手再轻,也是会触碰到任越的痛处。
任越微微闭着眼睛,虽然不时袭来的痛楚时时牵动着他的神经,可他依旧是闭口不言,便是连一声下意识的“嗬”,都没有发出。
温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任越脚上的层层布条除去干净的。
使用了剪刀、也用了药酒浸湿。
眼中的容量几乎是下一秒就冲破了极限,满满的泪水盈盈的在眼中流转。
这是她的任越吗?那个翩翩如玉,爱惜自己身体甚过爱惜生命一般的任越?
那个白衣之下,身子胜似光洁的玉瓷般明媚的公子?
这么丑陋的包扎之下,该是伤成了什么样子?
温柔的心中不愿去猜测,可随着布条越来越少的缠绕在脚上,温柔还是做好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