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旧爱难赢(2 / 2)
,“藏着什么宝贝吧。”
“你可以进去看看,门没有锁。”
程今夕好奇的转动把手,推开门。
笔直撞入眼中的就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没有帘子,清楚地能够看到外头阴沉的天色,以及俯瞰下壮丽的江景。
轮船,汽笛,汇聚成海的灯光。
显而易见,这是一间画室。三四十平方大小,说不上空旷,也不算拥挤。程今夕想起了那时候拍电影,顾淮南的房间里似乎也有这样一个格局的画室。
落地窗边上放着一张墨绿色的巴洛克式沙发,上面铺着一层白色的沙发套,茶几上放着一台老旧斑驳的留声机,一个半米高的青花瓷长颈花瓶,里面插着的一支枯槁的莲蓬,亭亭净植,风雅却苍寂。
周围高高低低的摆满了数十个画架,寥寥几个上头挂着画,油画,水彩,素描。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淮南说他是个画画的,后来她知道他是S大油画系的教授,可这却是程今夕第一次看到他的作品。
还看到了很多叫她觉得眼熟的东西。
比如,西藏他们一起看过的夜空和雪顿节。比如,水灯节的河畔和漫天灼目的天灯。比如,他在她生日时送她的那块翡翠的设计稿。
程今夕看不懂画,只是觉得每一幅画都画得极好。
直到她走到一副巨大画前,顶上的射灯直直地打了下来。 画架上蒙着厚厚的白布,看不清内容。她有些好奇,又有些迟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白布揭了开来。
画布底色是浓郁的黑,一个穿着红色的女人背影跃然纸上,极其纤瘦,犹如一株折腰的美人蕉,在风中摇曳,渐行渐远,绝决而柔美。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笔触寥寥,却笔笔微妙。
程今夕蓦然想起了初识时顾淮南手机里仅存的那张照片。几乎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苍凉。
是她吗?
她叫云笙。很好听的名字。也一定是个叫人难以忘怀的美人。
程今夕对着画上的背影笑了笑,宁静善意,而后默默地将布重新盖了回去,仿佛她从未掀开过一样。
这是顾淮南的心底的人。她知道。
心还是疼了疼,不动声色地,不与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