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36米 酒微醺,人半醉(8 / 11)
间,梦近了,声音却远了。
“六郎!”她想追上去,脚步却重若千斤。
而她与他之间,明明隔着不远的距离,她却像走了一个世纪。
待她费力地走到他先前站立之处时,四野荒凉,空无一人,他为她营造的那一个美妙的梦中绿洲与湖泊也都消失不见了,连同他,一起不见了。她再一次被人架在了火炉上,像一块等着煮熟让人食用的鲜肉,挣扎不了半分。
她心里一窒,惊叫出声,“六郎!”
一声颤抖的喊叫,让她昏沉的神智悠悠醒转。
可她分明不想醒来的……一直做梦多好。梦里有萧六郎,有那一片绿洲,哪怕只是望梅止渴,也比醒过来面对现实要强得多。人在沉入梦中的时候,也是最为脆弱的时候,半睡半醒的墨九,想到梦中萧六郎那一个疼惜与鼓励的眼神儿,眼眶突地一热。
墨九是很少哭的。
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
这一次她也没有流泪,可潮湿的眼角,还有湿润的睫毛却骗不了人。
“唉!”一个幽幽的叹息响过耳侧,很快,那一张伺候了她整晚的湿巾子又落在她的眼角上,轻轻为她拭了拭,又折叠好搭在她的额头,那人的声音像是怜惜,又像是宽慰。
“再过一个时辰,药效就过去了。”
这是谁?
听出那是男人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布里苏,墨九激灵一下睁开眼。
“是你?”
看着她困惑的表情,完颜修慢条斯理地起身,“这个大帐除了本王,还会有谁?”
这么说,半夜里为她退热的人也是他?
墨九看着他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又环视一下大帐,大抵猜测得到,是她占了他的床,他没地方睡觉,加上她发烧,他一直在照顾她,所以他其实一夜未睡。
可她想不通,他何至如此?
就算他想睡她,也不至于要亲自动手做这些事吧?
有妖必有异啊!
高热未退,她一双眼睛红得兔子似的,带了一点潮湿的泪意,就那样审视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可她的表情,在他看来,却是一种楚楚可怜的逼视……让他忽感不自在。
“再闭上眼睡一会,我去校场了。”
“不对啊!”墨九微微眯眼,“你不打算吃我?”
“我又不是老虎……”
“呵呵!”墨九给他一个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