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06米 却道故人心易变(3 / 10)
瑙,品相好点的……让人带去临安,进献给皇帝,就说墨九恭贺陛下和娘娘喜得皇子!”
这番话她说得很轻松,可墨妄听完,却沉默了下来。
她与宋熹之间的“往事”,墨妄大多都知道。
他也知道,两个人那些“湖上泛舟醉、夜下偷梨觞,临别赠信物,相送菊花台,千里带美食,相许永不忘……”的故事,几乎每一个都是可以让世间所有女人都无法抵抗的温柔陷阱……
甚至他也想过,若无萧六郎,也轮不到他墨妄。
宋熹对小九来说……始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如果她的生命中不是先出现了萧六郎,估计她也很难走出宋熹布下的天罗情网。如今,乍然听闻宋熹与谢青嬗有了孩儿,她应当也会难受的吧?
“小九——”
墨妄猜测着墨九的心思,沉吟许久方道:“天远地远的,咱们不必专程贺喜了,他贵为皇帝,想来也不差那点……”
“那怎么行?这样的好事,我怎么能不祝贺呢?”
墨九笑得很自然,脸上并无墨妄以为的不悦。
不管怎么说,东寂能与谢青嬗成就姻缘,也算是肩负起了一个男人的责任——娶了她,不仅要给她尊荣,还得给她身为丈夫应尽的义务,当然也包括与她发生夫妻关系。
她先前面色沉郁,是冷不丁产生了一些联想。
谢青嬗怀孕三个多月了,当然不会是刚刚发生的关系。
那么,是不是可以推论出,在几个月前……萧家灭门一案,其实有谢青嬗的插手?毕竟谢家与萧家是世仇,杀父之恨,不同戴天;毕竟男人对于女人在床上的温声软语,在水乳相融时的恳恳相求,是很难拒绝的。
更何况,萧家本是政敌,可谓一举两得。
……墨九盯着那一盘桂花肉。
脑子里浮现的,一会是东寂的脸。
一会儿又是谢青嬗站在院内雪下的苍白面孔。
紧接着,又是刑场上,萧家五百多口滚落的头颅,还有被鲜血流成的小溪。鲜红的,像蚯蚓一般淌在她的面前……
她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捏紧。
伏尔泰说:友谊是灵魂的结合,这个结合是可以离异的,这是两个敏感的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契约。
她与东寂,又何尝不是如此?
好像经了这些事情……感情已是回不去了?
东寂是一个男人,他或者可以对他的妻子薄情,但对他的孩子,却一定会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