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23米,那一场缘,那一遭劫?(2 / 9)
下他的手,重振萧家一脉在皇室的基业。”
这样的猜测,其实也惊了彭欣。
她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南荣皇室为什么出了一个荒淫无度的宋骜?
为什么那么多皇子,为什么只有他始终活得好好的?
就连现在的景昌帝宋熹都多次遇险,最严重的一次,骑射时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了十天十夜,连御医都说回天乏术了……
虽然他到底从阎王手底捡回了命,可也并非平顺的。
唯一平顺的人,只有宋骜。
他夜御数女,日日买醉,比谁都逍遥……这当真是他愿意的,是萧家愿意看到的吗?是萧妃娘娘愿意的吗?
……换个角度想,宋骜何尝不是一个棋?
一个用来麻痹谢家,麻痹至化帝的棋?
冷风拂起彭欣的衣袖,她心惊胆战,再难出口多说一个字。
权皇之下,焉有完卵?
他,他,他们,谁又为了自己在活?
久久,石室内无声。
宋彻怔怔望她。
那样望着她,像个孩子……
目光有怒,也有惊,有无助。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信任她,相信他的母亲爱着他,相信萧家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可是,这些年的诸多苦,诸多痛,还有现在,萧乾密谋那顺巫师,把他苏赫世子的身份生生替下——
连一个棋子都不让他做,他为何要原谅?
他们都不曾信任过他,他为何要信任他们?
“不。欣儿,我做不到。”
宋彻慢慢地捧着她的脸,抚摸,轻轻抚摸,双目里的暗光,如蛇一样毒,也冷,“我要他们死,所有害过我的人,都必须死。”
彭欣一怔。
“心魔!”
她把他的双手拿下来,握在手中,双目专注地看着她,眸底清澈得宛如两汪潺潺流动的小溪,便是世间再冷硬的心脏,也会沉在其间,化为流水。
“石头,看着我。这是心魔,是执念。”
宋彻感觉到了她的关切。
反握住她的手,恨不得时光就此停顿。
“不。欣儿,我有太多的恨。你想要我做的,我做不到。你……不要恨我,好吗?欣儿,不要恨我。我放不过,放不过他们。”
狠心的宋彻,也是多情的宋彻。
人与魔之间不过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