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91米,傲娇与冷漠(7 / 8)
外面,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她。
“起驾!”
“国主起驾了!”
吆喝声里,宽敞的车辇徐徐而行,完颜修身姿慵懒而坐,视线久久落在车窗外面,那一辆远去的黑帷马车——
渐行、渐远。
终于没有了痕迹。
只余下空山长河边,被大雪覆盖的一座座毡房。
还有,那一首随着炊烟袅袅而起的牧人小曲……
……
这一天,萧乾罕见的回来得很早。
天儿没有黑,墨九为他熬好的汤也还没有冷。
他披了一身风雪,颀长的身子伫立在她的面前,神色有些犹豫。
“阿九,你怎么又做饭了?”
与他互视着,墨九心里也有小小的忐忑。
经了昨日的事,还有今天的事,她不知萧乾心里怎么想的。两个人之间,也好像突然就有了一点什么没有说透,偏偏又不知当用什么情绪去面对,去把这件事情说开。大抵这就是夫妻了,明明很熟悉,好起来的时候,亲近得像一个人似的,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分享。可人又都是情绪化的动物,一旦心里添了堵,相处就会莫名的怪异。
一层窗户纸,很薄,却捅不破。
但墨九知道他累了,很累很累,也不愿意说些烦心的事。
于是,与他怔怔相视片刻,她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满脸微笑地为他盛汤、盛饭,一张脸上甜蜜蜜的样子,像一个等回了夫君的娇憨小俏妇。
“盛好了,你快坐过来吃!”
萧乾眉心一拧,看着他,往前挪了两步,又停下。
他的踌躇,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这是因为昨天晚上,他乘她睡着“欺负”了她内疚了吗?
噗一声,墨九笑着,过去拽住他的手,亲热地拉到桌子边上坐好,解下他肩膀上的大氅,往衣架上挂,“我还以为你又要晚归呢?特地给你备的夜宵。这个时候回来也好,刚刚可以吃上一口热的。”
她嘴上不停,看他闷头坐着不言不语,唇角一扬,笑了笑又坐到他的身边,一个人说着话,似乎也很得劲儿,“你今儿晚上不会再去行营了吧?南下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我们后天几时出发?”
一个接一个问题,让人怎么回答?
萧乾沉默片刻,突然把她的手握入掌中。
轻轻摩挲着,他动作很轻柔,就像生怕弄痛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