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92米,(3 / 7)
家族的压力。
可有时候想来,身为萧家的家主,他也并非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
尤其萧氏与谢氏的多年党争、萧氏对宋彻的布局等一系列事情,萧运长若没点儿头脑,根本就做不到。
那么,在萧家案发之前,一直身在临安的萧运长,以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嗅觉,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收不到,更不可能不知道山雨欲来——
她记得那天刑场上,萧运长对萧乾回到临安之事,是遗憾而痛苦的。也就是说,萧运长当时气恨萧乾回临安自投罗网,没有能够保全住萧家最后一丝血脉。
这样说来,就奇怪了。
他为什么要在那个节骨眼上,特地让人告诉萧乾*蛊的事?
是早就知道了,一直没有说,只怕自己死了,再没有机会告之?
还是突然得到的消息,不想儿子永远受制于蛊毒,特地千里迢迢辗转告之?
萧运长已经死了,他到底怎么想的,没处去问。
墨九唯一可以问的,只有萧乾,“就我所知,你爹也不是玄门中人,他怎么会知道*蛊的解法?而且,他既然知道了,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在那个时候才告诉你?”
对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萧乾并没有回答。
他紧紧抿着唇,眉微低,似乎在思考。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没有半点声音。
萧乾坐在背光的位置上,就墨九这样的视力,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两个人太熟悉了,哪怕她不用眼睛看,只用心去感受,也渐渐察觉到,萧乾的情绪不太好。
“……对不起。”稍稍一愕,墨九歉意道:“我知道涉及萧家的事情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问题,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反复问,让你反复地回想——可六郎,这件事,对我也很重要,如果不弄明白,我心里就像有根刺儿似的,不得安宁。尤其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我总觉得*蛊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阿九多虑了,我无事。”
萧乾目光微微一沉,勾一下唇角,像是笑了。
“只是过去太久,有些事,我有点糊涂了,得想一想才能回答你。”
他这样解释着自己的迟疑,墨九默默听着,也不反驳。
“你慢慢想,慢慢说,我陪着你。”
萧乾伸手过来,拍了拍她的手背,过了半晌,才道:“当时父亲派人传信,不许我回临安,是安排了北勐这边的线给我,也告诉了我那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