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章(1 / 5)
从医馆里出来后,我在门前石阶上坐了很久。
盏茶时分前,大夫把着我的右手腕,抬眼看着我,正准备开口,我猛的抬起左手挡在他脸前。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说。
姑娘你都知道了?大夫问。
我面带哭相:你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你中奖了”,想不知道都难。
大夫乐呵呵道:姑娘好像并不开心自己有了身孕?
不开心。我说着抽回胳膊。
为啥?大夫追问。
我斜睨了他一眼,道:因为孩子他爸有精神病,专注精分二十年。
没想那大夫却面现热切,兴奋道:精分是什么?可否让老朽围观一二?说不定老朽有法子医治。
医治?我没指望一个寻常大夫能破解“归藏心法”的秘密,那心法好歹是天珩教历任教主的家传心法。
我淡然的拉了拉袖子,缓缓道:多谢您的好意。
大夫不解:怎么?
我叹息:祖传精神病,专治老中医。
大夫:……
然后我就在老大夫迷茫的目光下,转身飘出了大堂。
临出门的时候,那大夫还没忘追在我身后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嘿,姑娘你身板儿真好,倍儿棒!
我黑着脸出了门坐在台阶上发了很久的呆。
千真万确的喜脉。
也就是说,我有了师父的孩子。
也就是说,我再也没有脸面对曾奚,告诉他我有了别人的孩子。
我像木头人一样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一时半会还不能消化这个噎死人的消息。
天边一点点亮了起来,云朵渐渐被染上了层层绯色,红绸帷幕似的堆积在一起。
我抬头远眺。
看样子是个大晴天,只是我心头的一片乌云却遮挡了所有瑰丽荣华的色彩。
我缓缓站起身,漫无目的的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其实我很想哭出来,大哭一场。
可是我却一点眼泪也流不下来。
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个怪人,在他人面前可以轻而易举的涕泪滂沱,可独独一个人的时候却怎么都挤不出来。
是啊,要拥有精湛的演技就要付出代价。
这代价就是,真正一个人面对痛苦的时候,是如何都哭不出来的,只能把所有难过都烂死在肚子里。
我憋的难受,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不然保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