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3 / 4)
,难怪能在蓬莱楼混得如鱼得水。顾夕歌瞥了谢清屏一眼,却摇了摇头道:“我只要所有人的入境玉牌,丹鼎阁的东西谢道友全部取走即可,就连那件玄器,谢道友也可带走。”
天上平白无故掉下这般大的馅饼,简直让谢清屏喜昏了头。
事出反常定有妖,即便顾夕歌再淡泊名利不屑钱财,亦不可能舍得这般痛快利落。
谢清屏暗中掐紧了那缕玄光半点不放松,却灵气一拢将七枚入境玉牌一并交到顾夕歌手上。此过程顺顺利利并未出半分差池,但谢清屏的一颗心依旧是紧绷的。
也不怪谢清屏如此小心。谁叫顾夕歌修为太高又是剑修,且此人修为足足高出他三层,那人稍稍费力就能将谢清屏直接擒下,也不由他不防。
果然,顾夕歌收了玉牌却并不离开。他把玩着那七枚圆润洁白的玉牌,修长手指几乎与那玉牌同色。阳光一映,越发姿容夺目。
纵然此人通身剑气激得谢清屏脊背发寒,他依旧被那青年剑修端丽皮相所惑,情不自禁出神了片刻。
“我只有一个问题,谢道友回答之后我就走。”顾夕歌悠悠道,“那丹鼎阁前的阵法,究竟是什么阵法?”
终究避不过,这人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谢清屏闭了闭眼,索性直接道:“那本是个颇为普通的十八重乾坤颠倒阵,却让设阵之人额外下了一重禁制,若我们六人不搏杀到最后一人,此阵法断然不会停止运转。开始时我们六人自然都不信,只当这是设阵之人故弄玄虚的话。”
“于是我们六人齐心协力一同破阵,然而足足两天时间都没有丝毫进展,于是便有人生了二心。谁知死了一人,那阵法却消弭了三重,于是所有人便知道那禁制是真的。”
“到了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人。”谢清屏低声道,“我对不起两位散修道友,更对不起诸位师兄弟,全是我的错……”
这眉目清隽如同青年般的修士,忽然颓丧而痛苦地掩面哭泣。从他的指缝间却有些许泪水流淌而出,未落到地面便化为灵气消弭于空气中,货真价实金丹修士的眼泪。
这眼泪拂去了谢清屏一贯的淡定自若的掩饰,使他开始微微苍老逐步风化。他虽面貌依旧是青年,却已然开始有了中年人的不如意与不自在。
骤然面对谢清屏的失态,顾夕歌却只是点了点头。他既不回答也不安慰,只是踏上剑光径自离去了。
此等步步为营重重算计的阵法,可绝不是炽麟仙君那等光明磊落之人能设下的。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