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突如其来的告白（1 / 4）

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叶爻默默望着顾西陌的背影，月光幽幽，将窗外修竹斑驳的阴影投在他雪白的中衣上，仿佛为他的身影笼罩了淡淡荧光。

她犹疑了一下，开口问：“你不问一下他是从何处知道你身份的？”

“问了又能怎样？左右不过那几个人，我心中自然有数。”他微微偏过头，忽然含笑问：“说起来，知道我是杀手，倒不见你如何害怕？”

叶爻撇了撇嘴，“你不像。”

他怔了怔，凝视她许久，“然而我确实是。”

她摇了摇头，也不解释，只淡淡说：“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你安心养伤。”

身后传来他微微沙哑的语声，语气有些艰涩，“告诉我为什么。”

她站在原地，苦笑，“否则你为什么放了刚才那个人走？你这个人，虽然很危险，但绝不是嗜血好杀之辈。你在复述起秦家当年的惨状时，情绪波动分明很剧烈，显然当年那场杀戮并非你所愿，”她回头，有些嘲讽地看着他明亮的目光，“至于你是为了什么，我觉得，你是不愿意告诉我的，那么我何必多言？”

他目光一凝。

“而且，我知道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你我之间，不过一笔交易。”她语气冰冷，转身走去。

心中却是微微的刺痛。他与她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理想中的心与心的交付，因为他是个背负了太多秘密的人，旁人哪怕只是踩到一点边缘都有万劫不复之险。

她想回去，却发现心头的压抑沉重让自己几乎迈不开步伐，下意识用手扶住了门框。

手腕忽然被不知何时走近的他轻轻握住。

熟悉的冰凉温度。

她一眼瞥过去，目光触及他雪白衣袂上隐隐渗出的鲜红血迹。

他的目光却只落在她身上，“叶爻……”

“别动！”叶爻拉住他手臂，撩起衣袖，看着那道狰狞并且再次迸裂的伤口，微微蹙起眉，“怎么又复发了？”

他抽回手，声音淡淡，“可能是刚才动手力道大了些，伤口受了牵动。”

她默默不语，从怀中取出随身带的伤药，想要递给他，忽然记起他另一只手受了伤，似乎也不便，神情间一丝无奈，拽了他坐在床边。

月光朦胧，静静撒在她脸庞上，那张平日里坚定的面孔此刻竟有些不自然。

他垂眸，静静看着她细致温柔地替他上药，明明一副无奈而为之的模样，每个动作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