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3 / 6)
古月说:“打扰了,我是今天在机场抱着琴的那个人,您看见我了,不是么。”
俞平庸说:“我没注意,你有什么事?”
古月说:“我想见见您,可以吗?”
俞平庸说:“啊,现在么?”
古月连忙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时间由您来定,可以吗?”
俞平庸想了一下,说:“可以啊,那就现在吧,你在哪儿?”
古月有点不知所措,心口忽然乱撞起来:“我还在机场路这边……”
俞平庸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和楚雯一起来的是么?”
“是。”
俞平庸说:“那你叫楚雯派个司机把你送到我这边,一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对了,你叫什么?你抱着那个是古琴吗?”
古月激动地说:“我叫古月,是古琴没错。”
俞平庸笑了笑:“好,那我等着你了啊,快点啊。”
古月刚要说这边人都睡下了,不如明天再见吧,俞平庸那边电话就压线了。古月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其实他正想找个人打发失眠的长夜。
可能,连俞平庸也没有料到,红尘万丈,有些偶然看似是偶然实则却是在劫难逃。
一曲悲怆的《广陵散》已充分证明了这个弱女子旷世的才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俞平庸透过她那抑郁的眼神看到失意已经在她过往的生活中泛滥成灾。
古月刚记事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后爸为人过于悭吝使家里的生意难以为继,后来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往事不堪回首,童年流过的眼泪攒起来能够浮起一条船,如今心头的伤疤总算结了痂,灵魂深处的裂痕却很难抚平。
人世间就是一个火宅,真正的解脱也许就在最后的刹那,她要的和别人都不一样,她要的只是一日三餐和一个栖身之处,只要不用再回那个家,只要别让她离开她的琴,因为一切与功利有关的事情她都不愿意去沾染使得这个简单的愿望难比登天。
清淡的琴声忽然被脚步声打断,一个女孩儿穿着睡袍从楼上走下来,古月和她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她卸妆之后又是一种婉约的美,俞平庸叫她“茶茶”,她叫俞平庸“peter”,两个人的亲密关系可见一斑。同为年轻女人古月拥有高学历高素质却为茶茶所不屑一顾,也许在她看来古月不过是一个半夜三更来家里弹琴的女人。
俞平庸回头对她说:“茶茶,你把果汁拿过来大家一起喝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