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1 / 6)
都瘦了,以后他们过他们的、咱们过咱们的,不影响。孙家那头以后也不用你再出面了,有我呢,放心吧。”
古月“嗯”了声,把尖尖的下颏扎在他的肩窝……心里面想,话虽如此,但我该怎样平静地过活,平庸,你倒是告诉我啊,佛祖,你究竟是何意。
俞姿和孙文超去蜜月旅行之前拿着许多礼品到俞家拜望岳父岳母,就算所有的过场戏都可以省,回门子的礼节绝不可废,古月早都算到这些了,好几天前就开始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尽量自然一点、热情一点,就算不看俞平庸,看着俞姿和孝一也要好好地配合大家演完这场戏,虽然做了充分的准备但她真的没想到所有设想中的尴尬和冷场都被伤感所代替。
孙文超给岳父岳母献茶,茶杯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的神色是那么喜出望外,古月忽然感到两股酸水从鼻管里钻出来,直冲泪腺,通过脑门,钻到头顶,就像第一口吃芥末那么难以忍受,一杯滚滚的龙井茶全洒在了羊绒长裙上,幸好穿得比较厚,茶水渗到皮肤上已经凉了。
俞平庸连忙说:“不要紧,不要紧,我陪古月上楼换衣服,你们俩看着孩子。”
记得刚毕业的时候,孙文超曾对古月说,就算是陪你到街头卖艺我也不会再回那个家。古月听到这话并没有感到开心,相反从那一刻起心里就开始忐忑起来。
贫贱夫妻百事哀,在高度发达的现代化城市里生存却变成了一樁最难的事,乍入社会的两个人就像被困在了一座孤岛上,最拮据的时候,他们俩每天只吃一顿饭,古月饿着肚子也要不停地练琴。
从某一刻开始,这把琴就成了矛盾的焦点,以致后来孙文超找到了工作、他们的生活度过了难关,集中在这把琴上的矛盾却越来越不可调和。
古月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孙文超说:“在古代,弹琴的都在青楼!”
或许他只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但这话最初真的不是孙文超说的,而是他父母说的。古月知道孙文超的家庭容不下一个比儿子大三岁的有博士学位的弹古琴的清高而又清贫的儿媳,他们自身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别说高等教育就连小学都是边劳动边罢课边革命,实际根本没什么文化,如何能接受古月这种“怪咖”进门,最重要的是孙文超也禁不住父母的一再施压和渗透。
如今,他果然被渗透成了他们的乖儿子,他本来就是他们的儿子,古月没有资格阻断人家的天伦之乐,也没有理由打扰人家的豪门贵婿之梦。
鼻尖和眼角明显发红的古月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