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部分(1 / 6)
学奇才,肚子里却有一屋子的好故事,锁麒囊、系雕鞍、东厢记、杏花扇……”
步疏低头淡淡一笑:“谢谢,我会记得常来。”
司徒雪天笑目弯弯,脸上竟有些红润。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冰山美人步疏不用刻意搔首弄姿,只要这么淡淡地一笑,便是三千文章也描绘不出这一笑的生动,见到她的笑靥,真是三生有幸,艳福不浅。
步疏放下空的茶杯,起身辞谢:“多谢公子的茶,叨扰了,我该走了。”
司徒雪天立时收住雪扇,殊不知自己刚才云里雾里地想入非非,已经傻笑了一盏茶的工夫。
“重夫人再多呆一会儿吧,反正在下也没有什么事,重夫人喜欢听戏么,要不,在下给你唱两段……”
步疏道:“司徒公子不愧为‘百晓生’,那些伶人小倌成天唱的东西,到了紫棠山庄二公子的嗓子里定是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奴家弃娼从良多时,早已厌倦了莺莺燕燕花花柳柳,大抵是挂牌子做生意的心情和王孙们堆金选蛾眉的心情,相比之下竟似天渊,只要提到风月场上灯红酒绿油脂麻糊的事情,就恨不得远远躲开,断不想再重温了。”
司徒雪天听到这些话,仿佛上了一课,说不出心里有多后悔,后悔中带着心疼,就差伸出手来掌自己的嘴。
步疏双瞳剪水,淡扫蛾眉,粉腮堪比那初春的桃花,却不似桃花夭夭谄人,尤其是她弱柳拂风一般的身姿,就像水滴了冰,冰融了水,细圆清澈,听去凌凌有音。
从玉香楼到撷香院,从花满楼到红裳观,从京师到江南,从奉天到烟影城,一路走马观花而来,司徒雪天不曾见过如此冰清玉洁的女子,说她是青楼出身的,只会令他更加怜爱,半点没有戏弄的意思。
司徒雪天义正言辞,举手启誓,道:“重夫人,在下愿意对天发誓,刚才绝不是有意伤你。”
步疏摇了摇头:“不必这样。”莲步轻抬,出了门。
司徒雪天追到门口:“重夫人,我……”他一向口若悬河,此刻却不知该怎样表达深深的悔意:“我一定痛改前非。”
步疏微笑回头:“都说了,不必如此。”
司徒雪天手持香雪扇,站在门檐下,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嘴巴,心下思忖,今后,再也不去那些花街柳巷,做那些吟凤赏月的事了。
想着便顺口说了出来,正好花遗剑从外面回来,迎头碰便问:“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