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5 / 6)
叔,我先去接爹了,改天有空再叙旧,你自己保重着点,我没银子给你办丧事的。”把越蒙推到马车上后,夕蕴冲着酒馆里头吼了声。
很刻薄的话,却还是让越蒙觉得,这字字句句里分明流露着关切。他好奇地探出头,瞧见酒馆正中坐着一个大汉,看起来年过半百了,精神倒是很好,满脸的胡渣让他显得更硬朗。这张脸……越蒙蹙了蹙眉,总觉得在哪见过。
“死丫头,缺德嘴,滚吧,别碍着老子喝酒。”
大汉没好气地回了句话,夕蕴才呵呵笑着,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越蒙,示意他快点驾车。
展越蒙很配合,马鞭挥得很猛,直到驶离了街城,他才问:“到底怎么回事,二夫人怎么会跑去街城的?”
“谁知道她,我正跟泗叔在喝酒叙旧呢,冷不丁看见酒馆外有人吵架。她那气势你是知道,到哪都活像人家欠了她似的,街城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谁会买她帐,险些被人给糟蹋了。我猜她大概是来探望从商他们的,就干脆带她去把从商他们给接出来了。也是时候让那两个小鬼回家了,听说他们会自己做饭洗衣服咯,最神奇的是,从凉还会缝衣服了……”
出乎展越蒙的意料之外,夕蕴没有丝毫的遮掩,甚至滔滔不绝地说上了。偏偏,没有一句是他想要的重点。终于,他耐不住了,“故事太长了,我想知道的只是起因。你为什么那么晚跑来街城,泗叔是谁?还有如乐说你收到信出门的,什么信?做什么急着把你爹接来展府?”
“……你怎么比越浩管得还要多。”夕蕴斜睨了他一眼,那么多问题,就算她想回答,也不知道从哪说起了。
“因为我比他关心你。”展越蒙很坦率,有姐姐的前车之鉴,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活得太压抑。
“谢谢。”夕蕴愣了会,挤出这两个字,是经过了一番酝酿推敲后的回答。
“算了,先回答我的问题。”稍稍觉着有些失落,但越蒙无心在这个问题上盘旋太久。
“有很多人非弄死我不可,但是我太强大了,他们弄不死我,所以我担心他们弄死我爹。”
这层担心听起来好像很理性,可是越蒙依旧觉得这个答案太感性了,简直就是飘忽难定,说了等于没说。他没有再问下去,只是一直瞪着她,说了句:“你如果不想告诉我,我可以让大哥来问。”
夕蕴认输了,其实她也没想隐瞒什么,就是不知道从哪说起。在脑中慢慢整理出了个大概后,她才开口:“我卖过私盐,现在想抽身,所以想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