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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恨,还是痛。
松浦晴枝也远远望着她,忽地出声:“我只问你,你为何,为何后来给自己取名,取名——煮雪,嗯?”
一旁手忙脚乱裹伤的郎中惊呼:“少爷求您,别再说话!”
他却只死死盯牢煮雪,嘶吼道:“告诉我!”
随着他的用力嘶吼,大量鲜血从他颈子上两道伤口里汩汩而出。郎中已是浑身颤抖——阻不住了,实在已是阻不住了!
煮雪却死死咬住嘴唇,摇头,再摇头。
她不会告诉他,她不会……
他们今生这般以恨作结,以死钉牢彼此的恨,来生便不该再相遇,便不该再生纠结。
她宁愿这般结束,这般——以生死作别。
惨淡的灯影下,松浦晴枝却忽地,展颜微笑。
郎中颓然松手——少爷已是,回光返照。
晴枝含笑望着煮雪,声息纯美,宛若琴弦:“你不说,我却也知道。你是因为记得你我于雪中的初见,你是永远不会忘了那一日曾为我煮雪烹茶。”
他目光涣散下去,面上却仍在微笑:“你不会忘,我也,永远,都忘不了……”
说罢头颅一歪,含笑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