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2 / 4)
天启一听就头晕,忙摆手道:“先别哭。”一眼瞅见桌子上无人理睬的宣纸,他几步上前拿起,展开就念:“栏杆闲倚……”
张嫣上前扯住他袖子,低声道:“别念了。”
“哦。”天启听话地闭上了嘴。
他强忍住不去看她,眼睛仍盯着纸,耳中听到她又悄声说:“良妃有身孕。”天启心头暗笑。总是这样,他在那边一个人别扭得要死,她却若无其事,该对他怎样还怎样。这是贤淑,还是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即便是走着神看完这首诗,天启依然被酸得全身一麻,再看向梅月华时,一句话冲口而出:“良妃,你也太不矜持了吧?”
梅月华领会了他冷漠嫌弃的眼神,急得直想跺脚,脸憋得通红通红,“陛下,真的不是我,我心里只有陛下一人啊……”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天启怕伤着孩子,于是把那稿子“刺啦”一声撕了,道:“别哭了,安心养胎要紧。这事等生完孩子再说。”
这话听到梅月华耳朵里,不亚于“秋后处决”,不但没收到安慰的效果,反而把这女孩吓得脸色惨白,登时身形晃动,摇摇欲坠。
她心里也寒了个透顶,原以为皇帝对她多少有些情意,现在看来,完全是把她当成一个生育工具。宽容,不过是冷漠的别称。
段雪娇无声冷笑。看着皇后和一群伺候的人都过去照顾梅月华,她也闲闲放下杯子,踱了过去。
徽媞早就受够了,不过一首诗,至于吗?她干脆利落地说:“皇兄,不要冤枉她,那是我写的。她帮我写了四张,我自己写了一张,我不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就是随便抄来的。”
这个不谙世事的公主!罗绮听得心里着急,她天天处在底层,知道那群无聊到发慌的宫女内监最热衷的事,就是议论主子是非。如果八公主认了这事,那这丑闻非伴随她一辈子不可,甚至都有可能载入史册。这就是皇家,一言一行都要慎重。
徽妍深知其中道理,因此悠悠笑看着徽媞:“当真?”
徽媞像个大无畏的死士,扬起头道:“当……”
后一个字没说出来,罗绮捂住了她的嘴,冲天启道:“陛下,谁都不是,那诗是我写的。”
张嫣松下一口气,双目露出赞赏。真正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有人得认,对外得有个说法,罗绮的身份,比梅月华和徽媞合适多了。
“我对卢……”罗绮脸红了红,接着说,“我对他倾慕已久,不敢当面直言,只好借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