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卧(2 / 5)
五六岁,可他们现在这架势,实在像极了长辈。
天启讶然:“怎么会?你仪表不俗,投怀送抱的应该不少啊?”他转着脑袋指身后的一圈宫女,豪爽地说,“看中哪个,直接领回去,娶妻娶妾随你!要是都相不中,朕替你指一门婚事,非绝色不要……”还想再说,张嫣捏他,他意犹未尽地住口。
“是不是家里已定了婚事?”张嫣瞧他几次想张口,如此猜想道。
卢象升松了一口气,道:“是。只因她父母过世,要守孝三年,故拖延着。”
张嫣点点头,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姑娘肃然起敬。天启听得好不丧气,道:“少年风月佳期,何必执着这些虚礼?况也是个女流之辈,没人强她。再说三年之后,她都多大啦?”
卢象升正色道:“她是家中独女,想必深受父母宠爱,养育之恩大于天,怎么报答都不为过。这是她的一片孝心,微臣只有尊重。”
徽媞前面听得还挺高兴,到后来就有些堵心。实话说来,西李对她也有养育之恩,可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女人会死,她立马觉得人生更轻松更开阔了呢?
天启不再说什么,笑问:“卿见过这位未婚妻吗?”
“不曾。”卢象升言语平淡,听不出任何期待。
段雪娇暗叹。她也看得出来,卢象升志存高远,不会沉迷于儿女情长。这种人,远远欣赏就行了,真要嫁给他,恐怕要备受冷落。
宴罢,天启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兴致勃勃的,还想再玩。卢象升和张嫣同时蹙了眉头,一脸忧国忧民。
张嫣劝他回去,他嘟着个嘴,不情不愿。
张嫣生性不喜玩乐,怀孕后身子也比平时倦,一上午下来,精神有些不支了。见他这样,她垂下眼皮,无精打采道:“那陛下就在这儿玩吧,我先告退了。”
天启当即拉住了她,脱口而出道:“你不要走啊!”那眼神,可怜巴巴的,跟没人要的小孩似的。
张嫣耐心而又无奈地说:“可是陛下,我真的很困。”
天启端详了她一小会儿,歉疚地低下头,乖乖地说:“好吧,我跟你一起走。”
卢象升暗松一口气,心思已经开始转到未处理完的公务和未看完的兵书上去了。这种闲暇游玩的享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回宫后,张嫣督促天启去看奏折。他倒也听话,点头笑说了一句“你真是我的老师”,就背着手,人模人样地走了。
张嫣原地目送着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