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3 / 4)
拿朕当傻子啊。”天启挥手一抛,奏折砰然砸到桌上。
“陛下息怒。”田尔耕忙拱手道。
“第二批出来了吗?”天启在椅子上坐下,淡淡问道。
“还没有。”
“想都不用想,处置了头头,下面就是那些虾兵蟹将了。到时候内阁、都察院,六部和科道都是他们东林党人,天下一统,朕这个皇帝只要给他们乖乖办事就可以了。”天启轻蔑地说着,不禁笑起来,“这帮读书人真是天真,如此大张旗鼓地党同伐异,就不怕朕知晓?”
他自嘲地笑起来:“算了,他们也没把朕放在眼里。”
田尔耕见他一直自言自语,只当他气坏了,一声不敢吭。
天启其实一点也不生气,他早就习惯了,三年前他登基时偶尔还会为自己没有威权发怒,现在他明白,发怒是没有用的。
无论如何,他都是这个帝国的皇帝,处置一个权倾朝野的党派,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关键是要找个替他做事的人。东林党人大都清正廉洁,在民间名声很好,挨骂的事,他可不会干。
他懒懒靠在椅背上,手指轻点着桌面,心里盘算着,脸上湖水一样平静。
在这寂静的时刻,田尔耕开了口:“陛下,有一件事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天启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你说。”
田尔耕迟疑片刻,小声道:“我们的人发现,太康伯和东林党人士有来往。”他感觉到皇帝冷冰冰的目光扫来,头垂得更低了。
天启很长时间都不说话,陷入了沉寂。想起昨天夜里跟他缠绵的女人,他的脸色柔和下来,平平道:“说清楚,怎么个来往法?是他们到国丈府上拜访,还是国丈去拜访他们?是经常性来往,还是偶尔一次?都有谁?去的次数多不多,频繁不频繁?”
田尔耕的额头上渗出汗来,义父魏忠贤交代他找着机会就挑拨离间,他想了想,那张国纪府上经常有御史科道官主动上门,哪个党派都有,可能是求人办事,或是读书人惺惺相惜。单说与东林党有来往,确实有点夸张。所以他说得含糊,以期可以混淆视听,可没想到皇帝这样较真。
他舔了舔嘴唇,支支吾吾地把事实说了出来。
天启不动声色,淡淡道:“我知道了,你继续看着就是了。”
“是。”田尔耕松了一口气。
“对了,”天启倾身向前,“人找着了没?”
“呃……”田尔耕额头上的汗又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