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1 / 5)
院子里的迎春花俏丽绽放,迎风摇摆,珊珊可爱。徽媞从书斋跑出来,经过它们,驻足摘了一朵,放在手里把玩,脸庞映着朝阳,熠熠闪光。
西李探头窗外,微笑看着她。十四五岁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啊。
她招招手,唤道:“来呀,朱徽媞,过来。”
“干什么?”徽媞一动不动。
西李依旧慈爱地笑着,“过来啊,娘有话跟你说。”
徽媞不情愿地牵了牵唇角,才走过去,到了正殿。西李缩回头,坐回椅子里,对下面侍立的人笑道:“宫里人都说我女儿没她两个姐姐长得好,我瞧着她最好看。”
“那当然。”魏忠贤眉开眼笑,“不是老奴说恭维话,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娘娘的女儿,还能比谁差不成?”
刚说完就见徽媞进了暖阁,忙转过身行礼,“公主,过年好啊。给您拜个晚年。”
“好。”徽媞笑出两颗虎牙,显得特别纯真。跟他说完,就看向西李,端端正正行了一礼,走过去乖巧地站在她娘身边。
魏忠贤暗叹,这女儿有了皇家血脉,跟她市井出身的娘就天差地别了,知书达礼。
西李拉着女儿的手,对魏忠贤说:“说起来,她当年进宫,还是你去接的呢。”
魏忠贤笑着点头,拿手比划,“当年才这么高,一晃眼,公主都长大了。”
“是啊,都这么大了。”西李感慨地说。
徽媞垂着头,默默听着。余光瞥到母亲向她慈爱地看来,全身不由发毛,耳中听到这阴晴不定的女人接着说,“也该选驸马了。”
徽媞一个激灵,开口道:“还早呢,六姐还没选呢。”
西李沉吟道:“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须得早做准备。当年冯保冯大太监作乱宫中,贪图钱财,收了人家的贿赂,把一个得肺痨的驸马选给永宁公主,结果新婚当晚就死了。永宁活活守了一辈子的寡。说来也是金枝玉叶,可你看,这一辈子苦不苦?”
魏忠贤一听,当即扬声道:“您放心,到时候老奴亲自把关,胆敢浑水摸鱼的,决不饶他。”
“你办事,我还不放心?”西李绽开一个亲切热情的笑容,旋即就正了脸色,缓缓道,“是这。驸马中也有高低,有那脾气好的,会疼人的,也有那蠢笨木讷的。老五家的那个,我就不喜欢……”
“那个是去年的武状元呢,又英俊又潇洒。”魏忠贤诧异接道。
“顶什么用?看着就是个粗人。小女孩都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