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5 / 5)
的额头。
天启枕在她腿上,敛住笑容,目光沉静悲悯,“皇后,你像仙女一样美,像菩萨一样善良,但愿你能放下仇恨,像刚进宫时一样简单快乐,一辈子都这么快乐。”
第二日皇帝一天未醒,魏忠贤慌了。他很迷信,为了祈禳天启痊愈,把甲子库中贮存的金寿字大红纱取出,自王体乾以至御茶房、御药房近侍宦官,都发给一二匹,做成贴裹,凡到天启面前时必须穿上。他还让人不时喧嚷:“圣驾万安矣!”好像这样,天启就真的万安了。
多年打交道,张嫣对魏忠贤的性格已了若指掌。敢作敢为,不计后果。本身憨厚愚蠢,如果不是身后一帮狗头军师,那次他就被孙承宗赶下台了。从他想出谋反一事,她便知,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徽媞到坤宁宫里来,悄声对她说:“魏忠贤最近频频与崔呈秀密会,会不会是想在宫中发生兵变?”
张嫣一惊,“你从何得知?”
徽媞道:“我听锦衣卫的顾显说的。”
“他不是魏忠贤的人?”张嫣疑道,“缘何对你说这话?”
徽媞定定道:“他是皇上的人。再说了,你也知道,他出身军人,有点血性,怎肯诚服一个太监?”
张嫣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提高警惕,毕竟兵权掌握在崔呈秀的手里。天下人都为魏忠贤立生祠,阿谀奉承他,现在他又封自己为九千岁,离万岁还远吗?宫里还有一个怀孕的容妃呢。也许他真的狗胆包天,在宫中把我杀了,反说我谋反呢。”
“嘿!”徽媞轻蔑地笑道,“干脆找人夜潜崔呈秀房间,把他杀了。”
张嫣失笑,转念又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她到底做不出来。想了想,道:“如果能劝降他就好了。”
“恐怕不行。”徽媞笑着摇头,“崔呈秀此人虽然贪婪狡诈,但颇讲道义。有件事也挺有趣,关于他的。听说他之前风流浪荡,妻妾成群,但自从得了一个歌妓萧灵犀,就对她情有独钟,三千宠爱在一身了。怕只怕他对魏忠贤也是‘情有独钟’。”
“冯铨呢?”张嫣灵机一动,“他和崔呈秀相互排挤,如果我们暗中拉拢他,那么可以借由他让崔呈秀在魏忠贤那里失去信任。”
徽媞道:“冯铨热衷功名利禄又卑鄙无耻,是棵墙头草,皇嫂信不信?你一拉拢,他立马靠上来。”
张嫣笑了笑,沉思一会儿,果断地说:“那就拉拢冯铨,让他们阉党从内部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