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阎小姐(6 / 8)
。”
遗玉从高阳手中抽出那张就算被小心存放也显出年头的帛纸。垂下眼睑,道:“莫胡说,这是竹林七贤阮籍的咏怀诗,诗是好诗,字……更是好字。”
帘外吵闹声渐大,那嗓音尖尖的红衫小姐被高阳的女卫擒住手脚,不断地用腿去踢门帘,不顾边上绿衫女子劝说,恼羞成怒道:“快把荷囊还给我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抢东西,知道我们是谁吗?”
拿身份压人,从来就只有高阳对别人用,哪有被人用的道理。气极反笑,高阳道:“掀开帘子,让本宫瞧瞧,这外头站的是哪宗高门。”
帘子一被掀开,窗外的光亮射进来,遗玉依旧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帛纸,几息之后,听见对面一声低呼,掀了掀眼皮,方才缓缓抬头。
“高、高阳公主!小女阎婉,见过去主殿下,方才多有失礼,还请公主恕罪,萍萍,还不快跪下这位是高——魏、魏、魏…王妃。”
若说这位绿衫小姐,看到高阳是惊愣,再见到一旁静坐的蓝衣美人,那绝对就是惊吓了,目光落在遗玉手中捏的那张帛纸上,一张脸,顿现纸白。
“公、公主。”
阎萍稀里糊涂地被阎婉拽着跪下,乍愣之后,便清醒过来知道眼前一身橘红的美人是那位出名的刁蛮公主,冷汗“刷”地便沿着额头蹿下来。
“哟,还有认得本宫的,你叫阎婉?那你们是阎家的小姐喽,工部侍郎阎立德是你们什么人?”
“回公主的话,是小女伯父,”阎萍连忙答话,见阎婉呆着不吭声,偷偷拿肘子碰了碰她,小声提醒,“婉儿姐姐,公主问话呢。”
阎婉如梦惊醒,匆匆低头遮掩神色仓皇,恭声作答:“回公主的话,正是家父。”
“那刑部侍郎阎立本,想必是你爹了,”高阳指着阎萍冷笑一声,在她眼里,两个侍郎虽然官阶不低,可她还真就不打算给面子,正琢磨着怎么给她们长个记性,却听遗玉开口:“今日之事,非是我们不讲道理,你们既然到此处来寻乐,就要守这楼里的规矩,既然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旁人对你们不客气,愿赌服输,阎小姐以为呢?”
她果然是认得,也是,他们是夫妻,又是那样相好的一对,她曾亲眼所见的和睦,怎会认不得他的笔迹。阎婉心中苦涩,温驯道:“王妃说的是,是小女无状,请公主殿下同王妃恕罪。”
遗玉将手里的帛纸折叠,重新塞进荷囊中,语调不愠不火,“既知这个道理,那这只荷囊当成是彩头,我们收下,你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