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贤惠媳妇?(8 / 12)
恨、懊丧、无奈、不甘、压抑……
随即她深深吸口气,抬眼固执地看着他,道:“阿楚,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题,你看着我!看着我回答!”
容楚慢慢转过眼光,毫不避让地对上她眼眸。
这个女子,从来都是这样,俏丽温婉容颜后,是一颗执拗偏激近乎疯狂心,像独处于帷幕后舞者,一遍遍练习他人难以企及动作,期待灯光亮起那一刻一鸣惊人。
所以她喜欢乔雨润,乔雨润也是舞者,是自恋舞者,没有观众时也牢记着自己美,每个动作都跳舞,时时刻刻像面对天下。
一对寂寞舞者,各自舞台上狂欢。
不过,她疯狂,代表他一定陪着?
他自如地笑了笑,道:“微臣,不明白娘娘意思。”
宗政惠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潮热渐渐退去,却依旧道:“不,你明白我意思。”
“太后。”他浅浅地笑了,“没有当初,自然也没有日后,您是南齐皇太后,我是南齐晋国公,当初是,现是,将来,自然也是。”
宗政惠不语,双手紧紧抓着栏杆,偏头看着他,夭夭桃李,灼灼辉光,月明珠润,侧帽风流,其人如玉,公子无双……世间一切美好词语用他身上,都似不过分,都似还不足,世间一切春心到了他面前,都似跃动着,都似等待……也包括曾经少年她……然而他就是那么笑着,笑得人心潮一*涌上来,却没有可供休憩沙滩,终那般长长盘桓之中,等到头顶一轮冷冷月色。
她心,也像那轮月色一般,散发着青幽寒气,一寸寸银辉四射。
“知道哀家想什么?”很久之后再开口,她忽然换了语气,腰背直了些,“先前哀家说,不舍得以真正身份来探你病,但如果哪天哀家不欢喜,也许就真来上一回,你可千万,不要随便病了。”
“太后愿往哪去便往哪去。”容楚还是那副随意模样,似乎根本听不出话语里杀气,“这世上哪有不生病人,如果太后想微臣生病,微臣总也不生,那也是违旨不是?微臣总不敢让太后不欢喜。”
“是吗?”宗政惠格格地笑起来,“都说晋国公一张巧嘴,当初平野之战活活骂死五越大军师,今儿哀家倒确实领教了你颠倒黑白本事——你当真不敢让我不欢喜?为什么哀家觉得,你时时都试图让哀家不欢喜呢?”
“哦?”容楚一点也不惶恐地笑道,“微臣惶恐。”
“听说。”宗政惠随手揪下了栏杆上攀附着一朵紫藤花,“你对我派去侍候你人很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