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看着我的眼睛（11 / 12）

懊恼。

太史阑才懒得听他叽咕，半闭了眼睛，道：“我也不明白你，像个偏执狂，口口声声南齐女人，南齐女人怎么你了？谁要你来关心南齐女人？”

司空昱忽然不说话了。

他难得沉默倒让太史阑有点意外，微微仰头看他，却看不见他脸，只是觉得他呼吸，忽然微微重了些。

“南齐女人……”很久之后他缓缓道，“我娘曾是个南齐女人。”

太史阑敏锐地注意到“曾”这个字。

“我没见过她。”司空昱低低道，“我只是听我奶娘说，她非常美丽，温婉可人，性情好到让人无法挑剔，见过她人，都赞她贤淑乖巧，美丽温柔。拥有世间所有女人应有美德，是世间仕女美好典范。”

太史阑不做声，心想但凡典范这种东西，大多表面经典规范，背后一团混乱。

当然这话现不必说，她不想给踢下去折了腿。

司空昱却似乎也不想多说他母亲，他语气虽然充满了缅怀，但也充满了遗憾和淡淡恨意，似乎这个母亲，给予他不仅有美丽想象，也有一些永远无法弥补缺憾，像灯光拟化出影子，一片微黄里轮廓温柔，待到伸手去触摸，却触及冰冷墙。

他只是很久以后，带点怅然地道：“我第一次到南齐来，本来不该我来，我极力陛下驾前请求，才得了这个机会，我想见见南齐女子，我想知道南地女子美丽温柔，贤淑乖巧到底是什么样，或者我可以依此想象下我娘容貌，我……我连她画像都没见过……”

风很安静，树叶很安静，绿荫很安静，都听一个人遗憾和唏嘘，以及他那有点可笑，却分外令人动容愿望。

司空昱说完，就紧紧闭起了嘴，看他表情，似乎觉得说多了，又似乎觉得不该泄露了心底脆弱，都是今晚喝多了酒，而星光又太好。

他等着太史阑取笑。

太史阑却没取笑，一阵沉默后，她道：“我不是南齐女子。”

“啊？”司空昱再没想到她冒出这么一句。

“我不是。”太史阑强调了一句，“所以你大可不必以我为模版。”

她看看底下严阵以待等候苏亚，道：“我护卫，苏亚，她是苦人儿，虽然我不知道她身世，但我想，如果她没有遭受劫难，想必也是个美丽温柔，贤淑乖巧人儿。”

“这世上，哪里都有美丽温柔女人，不独南齐。”她继续道，“也哪里都有凶蛮霸道女人，同样不独南齐。”

司空昱不说话，良久，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