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她的眼泪（10 / 12）

要我对他笑一笑……我……我竟然……”

“他心甘情愿，你不必自责……”苏亚闭上眼，“太史，你会有那么一天……会有让纪连城俯伏你脚下那一天，我信。”

太史阑仰起头，捂住脸手掌下，依稀发出一声低微哽咽。

苏亚震惊地抬头，眼睛霍然睁大——她哭了吗？她是哭吗？

相遇至今，诸般苦难，再多挫折加于她身，从不曾见她动容，如今，因无能为力无奈，因他人为她忍辱牺牲，她哭了吗？

能撼动太史阑，并不是苦难和敌意，那只会让她遇强愈强。能撼动她，是他人牺牲，他人深切至不可承载情意。

“我还是……很恼恨容楚……”太史阑深吸了一口气，手背脸颊抹过，“他该和我商量一下，未必一定需要这个办法！还有世涛也是，干嘛要答应他！这些自以为是、总爱自作主张替女人安排他认为好事儿沙猪！”

苏亚噗地一笑，心想傻猪？国公知道会不会气歪鼻子？

太史阑放下手，脸上干干净净，她双手交握垂膝前，似乎平静了些，淡淡看着月亮。

苏亚却眼尖地发现她手掌边缘微微湿润。

“苏亚，今日这里杀敌一百，尸首血流满后宅。”太史阑忽然轻轻道，“他日若有谁敢动到我乎人，我不介意杀敌千万，亿万，让尸首血，流满这南齐山河。”

轻轻语调，宛如梦呓。

苏亚却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随即她握住了太史阑微凉手。

“是，”她道，“我们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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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两个女人，终平静下来，各自起身去休息，太史阑站起来，望着赵十三离去方向，心想他去追乔雨润，怎么还没回来？

赵十三此刻正站乔雨润面前。

当他像黑色蝙蝠一般降落乔雨润面前时，乔雨润退后了一步，躲了车夫身后。

“乔大人真是辛苦。”赵十三笑眯眯瞧着乔雨润，眼神里却满是憎恶，“这大半夜，您这院子后头做什么呢？”

“做和你一样事。”乔雨润初惊慌过后，也换了平静语气，“杀人灭口。”

赵十三偏偏头。觉得这个女人也是千面娇娃，很有意思。

“那就不要废话吧。”他道，“机会真很难得。”

乔雨润忽然一脚踢车夫膝窝，将他踢得向前一冲，自己抽身便逃。

车夫身子向前一倾，顺势滚向赵十三腰腹，单手一拉，一道雪亮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