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她的眼泪（8 / 12）

是要制造第二起通城盐商灭门案。如果他们得手，我，你们，谁也逃不掉。”

众人都低头，心知她话是对。

“我不杀人，人要杀我，但为自保，无所不为。”太史阑转头看看西局方向，道，“虽然诸位跟随我不久，但太史阑从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今天事情，大家一起做下，但将来若有罪责，太史阑一人承担。今天，诸位如果害怕后果祸及自己，管离去，隐姓埋名过此一生，我当即奉上盘缠，并以身家性命发誓，永不再牵连诸位——有人要走吗？”

四面沉默，没人发话。

“如果没人走，那么从此就是太史阑亲信兄弟，大家同生死共荣辱，有太史阑一碗粥喝，就有大家饭吃。我若有负大家，必然不得善终。但是，”她顿了顿，语气依旧平静，却生出淡淡肃杀，“从此我不允许背叛，不允许任何辜负，我给过机会，不允许任何人当作玩笑。但有任何背叛行为，太史阑便是放下一切，也必要一个彻底交代。”她一指地上堆积尸首，“以这遍地尸首，今夜杀戮，为证。”

又一阵沉默。

随即雷元笑声打破寂静。

“跟着这样女主子，痛！我不走！”

“原本兄弟们还笑我跟了个女主子。”于定露出淡淡笑意，“我原先也有些暂且看着想法。经过今夜，我倒不想走了，我觉得，或许，我能太史大人你这里，得到我真正想要得到东西。”

“我倒觉得今晚特痛！我想永远痛下去！”

“走？走哪去啊，隐姓埋名一辈子，还不如死个明白！”

……

太史阑平静地立着，带着血气夜风拂动她袍子，与黑发同舞。

苏亚火虎，佩服地望着她。

这才是上位者气度，这才是正确收服人心方式。

敢信，是因为相信自己压得住。

护卫收了，就是该转为亲信，什么都怕泄露风声，什么都瞒着，那么这些人永远也用不成，不过是添一批摆设。

雷元于定带着人，将尸体都搬运了出去，火虎也去帮忙，其余人太史阑都让他们去休息，她自己却立那里不动。

“苏亚，你也去休息吧。”她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亚点了点头，慢慢退开，却走到院子门前，回首看了一眼。

太史阑已经坐下了，坐院子中一截断开树桩前。

院子里难闻血腥气未散，坐得越低越明显，太史阑却好像没有察觉，她缓缓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