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 / 10)
蓝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将陈清的手拉到了身前,而後,温热的唇包裹住了那根受伤的手指。
陈清抖了一下,却并没有推拒。以前也常常是这样,没有OK绷或药水,蔚蓝都是这般用唾液帮他止血。只是,那样的年代已经走过了太久。
「喂,你不用背著我吧!」
「你不会打架你劝什麽架啊!」
「没事,腿被椅子砸一下不碍事。」
「不碍事?你自己站的住嘛!」
蔚蓝,蔚蓝,我受了伤,你总在我身边。
一直在,一直在。我是多麽感激你啊。
「你还没睡?」蔚蓝从纸箱上挪开了视线,直勾勾的看向门外。
「嗯。」陈清应了一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寄回来的行李比蔚蓝更早到达这个家,陈清将它们整齐的堆在了蔚蓝房间的一角。
那都是必要的杂物。这两个词本身就有所牴触,但如果不这麽去形容又有失贴切。
纸箱一共六个。两个塞满了衣服,三个塞满了过去的设计图、设计资料。还有一个,蔚蓝想那真该算杂物了。至少对除他之外的别人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箱子里都有些什麽呢?一支停摆的手表,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候母亲赠予的礼物。一副旧相框,相片里的父亲将他举过肩头。
再有,就都是与陈清有所关联的事物了。诸如:他送他的生日礼物;诸如,他们的毕业纪念册;诸如,他穿过的衣服、用过的雨伞、读过的书……
这是病态的。去收集心上人弃之不用的垃圾,这必然难逃病态的罪责。可是对蔚蓝来说,他就是保存了它们,且必然不是无意的。
他总有个幻觉,似乎这些沾染他气味的东西陪在他身边,那麽它们的主人就与他同在。彷佛这样,除了影子之外,还有人陪他醒来睡去,即便日夜不说话。
「我帮你吧。」陈清来到蔚蓝的门口,很自然的走了进来。
蔚蓝连忙摆摆手,「不,不用了,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与此同时,他也暗暗佩服自己动作的迅猛──那些不得见光的东西刚被他迅速的推入了床下。幸亏床够高,床裙够长。
「我时常在想,你为什麽会是个这麽认真的人。」陈清在地板上坐下,地热式的供暖让木地板暖烘烘的。他随手拿起一张落满尘埃的设计图,看著上面每一个标注每一处说明,很难不心生赞叹。
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中,只有蔚蓝近乎强迫的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