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经略衙门(2 / 7)
一看。脸登时涨得像个紫茄子,原来这对联上联是“忠义孝悌礼仪廉”,下联却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上联缺“耻”,下联忘“八”,贴这对联的分明是骂洪承畴是无耻的王八,他能不生气吗?
气归气,却是没法去拿人,长沙城这么多人,谁知道是谁贴的这对联,到哪抓人去。没办法,洪承畴只能将怒气撒在守门的护军身上,狠狠打了他们一通板子。结果大年初一的经略衙门里却是一点过年气氛都没有。
洪承畴长叹口气,他有些嫉妒孙可望,一兵败来降之人朝廷都封他为义王,自己到现在却连个爵位也没有,好不容易蒙当今天子看重委以五省经略负责南方战事,这刚刚局面大好却又把自己给晾在一旁,实不能让他不感到寒心。
将心中的憋屈抑在心底,洪承畴拿起案桌上的一本文集看了起来,看了几句后勃然大怒。将这文集狠狠摔在地上。这文集却是昆山大儒顾炎武所著,让洪承畴为之大怒的是这么一段话:“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是故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一介腐儒懂个什么,什么亡国亡天下,大清代明怎就是亡天下了!”
洪承畴重重的拍打着桌子,让过来给他拜年的偏沅巡抚袁廓宇吓了一跳,上前捡起那本集子看了看,见是大儒顾炎武所著,便没有多说什么,上前给洪承畴拜了年,尔后道:“上头度量,天空海阔,宽洪得要不得。昆山有个姓秦的狂生,做了一支《千古愁》曲子,词意之间,很讥着本朝。皇上非但不怒,还叫乐工谱入宫商,歌着侑食呢。”
洪承畴没明白袁廓宇这话什么意思,袁廓宇笑了笑,指着顾炎武的文集道:“圣天子是不会理会这等人的,这等人著书立说也影响不了什么,左右能骗得几人信他?大人乃朝廷重臣,何必与他一般计较,这人著书再多,弟子再多,难道还能及得过大人对大清的功绩不成?...依下官看,顾炎武其人也太过狂妄,这般明讽本朝,他日必遭祸端。其活着有名声可照,朝廷或许会顾虑,其死,只怕那些门生弟子总要倒霉,天下即将一统,圣天子总不能老容着这帮人与朝廷唱对台戏吧?”
袁廓宇这偏沅巡抚是洪承畴一手保举,算是自己最为嫡系之人,故他这么一说,洪承畴虽没有吱声,但脸色有些缓和。
袁廓宇一边替洪承畴收拾案桌,一边道:“下官打算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