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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已经去当兵了,父亲极尽冷嘲热讽:有出息的孩子都是考军校,军校毕业出来再去清北读个研究生,起步就是副营。像路炎晨那样的明显是逃避生活,什么都没想清楚,考不上军校偏要当兵。
父亲断言,两年后他一定混不出头退伍回家。
以她十六岁的阅历辩不过父亲,可在她心里的路炎晨不是这么一无是处。
他有很多优点。
不抱怨,目标明确,待每个人都是善意体谅的,而对他自己的生活,不管摔得多狠都能爬起来,走得笔直。哪怕没有爱情,和干净的故事和人在一起,也会像得到了那颗幼年时被家人丢去衣柜角落的小樟脑丸,让人防潮,防蛀,防变质。
第九章 奢侈的爱情(2)
一晃快到春节。
路炎晨给她护照照片订机票时就语焉不详,只说暂时不方便拿户口本和出生证,归晓也就和帮她办事的表弟媳含糊带过。弟媳这几年从归晓这里拉了不少善款去资助边远山区,因此和很多做交流援教的重点学校关系良好。
帮归晓争取个名额也算回报,完全是惠而不费的事。
就是让表弟抓了机会笑话她,去内蒙散心带回个没户口本的小朋友,给人解决读书问题不说,连小孩的常住地址都填得是自己家:“姐,要不是你是个女的,条件无法满足,我还真会以为这孩子是你留在内蒙的私生子。”
别说,还真像。
弟媳解决了正规借读,可还是强调:户籍证明必须要,可后补,但不能没有。
归晓想着既然能后补,那就不急在这一时,先过了年再说。
办妥那天,归晓挺高兴,带小孩吃饭,最贵的西餐,还骗小孩喝了两口红酒。她要开车,反倒滴酒未沾。
回来路上,小孩脸红得跟擦了胭脂似的:“转学贵吗?”
“不用钱,”归晓交了停车费,出车库,“正规手续。”
小孩如释重负:“我爸来时嘱咐我,要贵就不读了。他怕路叔叔偷偷出钱。”
小孩絮叨着,话很密,说得都是路炎晨,大多是从他亲爹那里听来。
开上北二环路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