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难比?(3 / 12)
表凶就带着伤,也还是一个英俊的人儿。
而他面上的伤痕,又无处不显示着他的强壮。不强壮就和人去打架了?
宝珠这样一想,又自娇羞而笑。这么说来,红花刚才的言语中,她居然也看得清楚,这不是那王府的姑娘打的。
不是她就是好。
宝珠心想谢天谢地,菩萨大慈大悲,愿表凶再也不要和那王府的姑娘有什么关连。宝珠我呀,要和他成亲了。
掂针的嫩白手指停住,宝珠凝眸侧面,陷入对旧事的回忆之中。
她没有母亲。
还没有父亲。
小时候也没有祖母疼,三姐妹都一般,但姐姐们都有母亲。
邵氏张氏虽有诸多的缺点,却只是正常人的缺点,都不是坏心人。她们也疼爱宝珠,四丫头没爹没娘的。但到了晚上,婶娘们要去陪姐妹们睡,宝珠只和奶妈卫氏睡。
奶妈有如她半个母亲,可另外半个,还是下人。
宝珠从懂事儿的时候,看似柔弱,却件件事情自己要拿出主张。
她曾梦中去见父亲,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但坚直如石如山如海。他可以代宝珠出一切的主意,为宝珠做一切的主张。
这总是梦,后来发现梦多了无益处,空有宝珠伤心再难过。
她能巴着的,唯有嫁个凡事能支应门户的好丈夫。
余伯南没有入宝珠的眼,就是余才子以前浮躁得多,只论倜傥而不是居家型,或者说叫给人不稳重之感,不让宝珠安心。
宝珠有时候倒对冯家四少独有感觉,但亲事不是闺中女儿能作主,她也就不再多想。
亲事上,本想自作主张自拿主意,没想到姻缘这两个字……
宝珠轻轻地笑了,月老系上的红线,岂是宝珠一个人能改?就是那王府的姑娘出身不错,也没能把红线改得过去。
榻上的这个人,虽挂着一脸的伤,又实在让宝珠心满意足。
一脸的伤,与心满意足挂钩,总透着怪。
可宝珠此时守在袁训身边,油然生出的就是这种感觉。
看他多有胆色,都伤了还浑然不放心上。
袁训的确不放心上,皮外伤有什么可大惊小怪?只有心中爱上他的宝珠才会心疼不已,恨不能把那伤他的人叫出来骂上一顿。
看他虽睡下来,手长脚长的,肩头随着呼吸微有轻动,怎么看也像一块定海的磐石,镇山的大树,总给宝珠可依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