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微温凉 12~13.9℃(8 / 16)
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三个缩写字母的含义了。
Молос·ВикторМихайлович·Фёдров
莫洛斯·维克托洛维奇·费奥多罗夫,他的俄语全名。
竟然是她。怎么会是她!一种难以名状的怒气让莫傅司脸上霜寒更重。
“这破玩艺儿是什么?”莫傅司突然用力一拽,脆弱的红线一下子断裂了,钮扣被他攥在手里。
温禧顾不得别的,急切地说道,“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她神态焦急,一双媚的滴水的眼睛里满是紧张,半刻不离他的手,平素的温驯纯良全然不见,仿佛一旦他将这枚扣子丢掉,她就会扑上来和他拼命一般。一种奇异的感觉让莫傅司声音又沉了八度,“这扣子对你这么重要?嗯?”一面作势要扔。
“求你,不要!”温禧眼睛里一下子迸出泪来,丝毫不顾自己正半/裸着上身,紧紧抱住了莫傅司的腿。他陡然而来的怒火让她无从招架,因为她压根不知道哪里犯了他的忌讳。其实这枚纽扣她已经好些天都没戴在脖子上了,今天晚上出席鼎言酒会内心有些惶恐不安,这才选择将纽扣项链戴上,毕竟这么些年,是这枚银扣子陪她度过了一切难堪苦痛的时光。正巧礼服还有小巧的立领,可以将项链藏在衣领之下。
看见她这副样子,莫傅司只觉得气恼更甚,掐着她的腋下将她拉了起来,又捏住了温禧的下颌,“这枚纽扣有纪念意义,是你的意中人的?”说到意中人三个字,男子的声音有些暗哑,“如果是意中人,你倒是好本事,居然能四平八稳地躺在我的身下,厉害,实在是厉害,这叫什么,灵肉分离?”
他一直都是一幅懒洋洋的样子,仿佛这世间的人事没什么好让他关心的,温禧似乎也鲜少见他有人的情绪,但此刻的他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铅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怒气,言语刻毒而尖锐,也许这枚纽扣触动了他什么不愉快的记忆?温禧胡乱地想着。
捏住她下颌的手指却忽然发力,温禧感觉下颌骨像要被捏碎了一样。
“守着这枚纽扣当贞节牌坊,却又爬上别的男人的床。”莫傅司只觉得无数复杂的情绪像九级浪一样瞬间湮没了他,那些原本腐烂在世间罅隙里的记忆突然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搅得他头痛欲裂,于是被他认定为始作俑者的温禧就注定承受他的怒气,“你真是假惺惺的让我恶心!”
温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大概是气坏了,她竟然用力一拧脖子,从莫傅司手里挣脱了出来,“这是我的事,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