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热 22~24.9℃(13 / 15)
化妆术,还有假声,都是雕虫小技罢了。”叶芙根尼娅笑起来,“我是莫洛斯母亲当年在俄罗斯艺术科学院的朋友。也是库拉金家族的长女,后来嫁给了阿列克谢,”侯爵夫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很快又接口道,“嫁给了阿列克谢侯爵,后来因为一些缘故,我不希望被人找到,这才不得不掩饰身份住在这里。”
从叶芙根尼娅提到丈夫时不自然的神态和语气温禧猜测这个“分居”十有八九和侯爵脱不了关系。
叶芙根尼娅苦笑了一下,“看来你已经猜到大概了。不错,在所谓的上流社会,所有的婚姻几乎都是各种权力、财富、利益、资源的优化重组,通过联姻将毫无感情的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然后繁衍子女,彼此没有感情却要在一起生儿育女,这和实验室里的白老鼠有什么区别?曾经我很幸运,我和阿廖沙自小就相识,彼此相爱,二十二岁那年我就嫁给了他。”
说到这里叶芙根尼娅面孔上的神情变得抑郁而痛楚起来,“我无法生育,而阿列克谢必须有男性继承人才能得到爵位。后来他在外面有了情妇和私生子,被我知道了,我实在无法接受,找人将他的情妇和那个私生子一并解决了。”
果然不外乎这些恩怨情仇,从叶芙根尼娅无意里使用了阿列克谢的爱称“阿廖沙”,应该是到今天还没有放开吧,温禧忍不住在心底唏嘘不已。
“在你的印象里,莫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叶芙根尼娅突然发问。
站在罗马窗前,任由冰凉的雨水侵袭,浓重的暮气环绕着的他;低着头专心致至握着她的脚踝为她穿鞋的他;颠鸾倒凤后冷酷决绝离开的他;为她买下刻有“欢喜”二字的白玉印章的他;里仁巷里冷淡地用简简单单十个字安慰她的他;用沉醉的口吻讲着如何毒杀哥哥的他,……温禧只觉得脑子里无数关于他的细节片断蜂拥而至,她从未看清楚他,也拒绝看清楚自己的感情,
豢养蛇这种危险宠物,狂妄嚣张,刻薄狠毒,冷酷无情,享乐主义者,渊博到深藏不露,除却偶尔流露出些许的人的情绪,大多数时候,他就像一块金属,灰色的金属,却依然迷人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嗫嚅了半天,温禧垂下眼帘,梦呓似地说道,“他,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黑洞,吸引力强到连光线都无法逃逸的天体。
而他,就是她的黑洞。
叶芙根尼娅了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叹息似地说道,“落在一个人生命里的雪,我们不可能全部看见。”说完叶芙根尼娅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