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躲藏(2)(3 / 3)
但这里的华裔大多数只会说汉语,很多人都不识也不会写汉字。像‘避讳’这样的词,没人教过他,他也没什么机会听到过,所以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见陶以深一副茫然的样子,金粟兰突然明白过来。
“不懂什么叫避讳?”
陶以深摇摇头。
金粟兰笑了起来,而且这一笑就有点无法收拾。陶以深愣住了,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笑这么开心。虽然他不懂那什么‘避讳’,但有什么关系呢,能让这个女人笑成这样,没准也是个好听的词。
“《颜氏家训》里说,凡避讳者,皆须得其同训以代换之:桓公名白,博有五皓之称;厉王名长,琴有修短之目。所以,这个避讳的意思是指帝王制时期,对君主和尊长的名字必须避免直接说出来或者写出来。你不是望丛岛上的王嘛,所以这里的人都称你为陶先生,没人叫你名字。这也就是一种避讳。”金粟兰说完这个,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无聊,干嘛没事帮他普及汉语知识。
“《颜氏家训》是什么?”
“《颜氏家训》是南北朝时期一个叫颜之推的人……”金粟兰的话只讲了个开头,却发现陶以深嘴角那难以掩藏的笑意,便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正逗着他玩呢。有了这样的认知,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白痴。居然还跟他讲什么《颜氏家训》,那不是对牛弹琴嘛。又恼又气的她抬手就打在陶以深的肩膀上,这下倒换陶以深叫唤了。
“我,我忘记你肩膀有伤了。”听到惨叫,金粟兰才反应过来自己打到他的伤口了。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想看看他的伤口,又怕再碰疼他一样。这会儿,她早已经忘记了开始叫陶以深是要说什么。
------题外话------
写完这一章,心情有些粉红。突然想起读过的一首诗里有这样几句:硌疼的曾经/伤疤在衣衫下/这一支烟/醉的每一晚春色/都越发稀薄/不经意间发现/相遇/原来不过是一次嬉戏。今天又是周五了,祝各位看书的朋友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