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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条腿的,虽然很周折很难堪,他也不知道乔抑声的用意,不过神游许久还是冲他点头。
他想作为交换,他也应该告诉乔抑声一点信息,不论有用没用,就是不能让人家觉得亏了,这个买卖不合算,否则这事多半要黄。
林新仰头想了半天才说:
“我那天给他绑上车的时候,眼睛蒙上了,所以你要是让我带路去找他老窝,我大概派不上用场。但是他家里面什么样我记的很清楚,我告诉你,你地毯式搜索,估计也不难找。另外我手上还有一些文件对他不利,我上回逃出来的护身符,你帮我把弹药取出来之后,我可以给你。”林新说完了呼一口气,觉得自己实在厚道,这么多信息,全是他保命用的,一点不保留全交代了。
但是他也怕乔抑声蒙他,得了信息就大张旗鼓去抓人,万一把Deputi惹火了,人家立刻引爆装置了,自己不成了炮灰。
林新歪头想,乔抑声说得热闹,还是迟迟不肯把东西取出来,大概就是有用信息太少了,这个人实在是闷骚,何必浪费时间在医院里拐弯抹角佯装调情这么久,直接说以物易物不就行了,他帮林新取弹药,林新提供有用信息让他灭了仇家,彼此也不必尴尬。
林新不是小心眼的人,有些事打击再大,一转眼就能忘了,乔抑声离开他之后,他不难过,他只是小心谨慎,来到美国,他往长靴里藏枪,陌生的城市,想活着只能自保。
最难释怀的,是刚到加州,一心一意去找乔抑声,那时候真想把话摊开来说清楚的,但是腿上那么大的隐患,他不可能不谨慎。
乔抑声有意无意避着他,林新又不傻,不可能一点感觉不到。
就是这个避之不及的态度,让林新渐渐寒了心。
他大概永远忘不了被打得半死精神恍惚中,憋了最后一口气掏枪,心神不宁还要故作镇定,生死关头想的是乔抑声,以前觉得稀疏平常的景象,都变得异常珍贵起来。
但是,太久太累了,人家说到了最后关头总有奇迹,奇迹是他自己掏出一把枪,用混乱的思维逻辑组织一段话,震慑住对方,效果很不错。
他拖着一条腿一边咳血一边爬苏远家楼的时候,就想明白了。
他老是怕自己再难往上跨一步、爬一级台阶,他怕自己睡着了,停滞在原地,那时候他也想过,乔抑声也许还跟他堵着气,毕竟在北京最后一次见面,是自己把话说绝了,不能怪他。
林新现在特别想见他一面,但是他每抬一回脚,希望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