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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村子。
“早知道你跟它过来的,我就不费那么大力气了。”
林新探头看了看机舱下的景致,渐渐庄子缩成一点,突兀盘旋的陡峭山路也微不足道了,脚边只剩下袅袅白雾,腾云驾雾,他慢慢闭上眼睛,想小憩片刻。
乔抑声拿毯子把人裹住了,抱到自己身上,林新把头埋在他胸膛里,睡得很熟。
“累了吧”
乔抑声看他忙活一早上,想笑又笑不出来,只是在他额上落吻,十指插进他指缝间,紧紧纠缠住。
林新是被抱下机舱的,直到车开了一段路,才有感觉,睁开眼,正躺在乔抑声腿上,外面天色都暗了。
“咱们现在这是往哪走”
乔抑声抱他坐起来:
“睡糊涂了”
林新不好意思,无论如何,昨天那事之后,他潜意识里要照顾乔抑声的,到头来还得被他照顾。
“这是,到了北京”
乔抑声亲亲他耳尖,凑近了问:
“马上就到家,饿了吧,想吃什么”
晚上两个人腻在一块,林新瘫倒在床上,感叹一句,还是回家好。
两个人一床被,静静躺着,林新缩了身子靠着乔抑声睡,话匣子一打开,就忙不迭,跟他讲自己小时候的事,一件一件,好像小学生记流水账,淙淙而过,总也说不完。乔抑声话不多,就在一边听,那声音逐渐断断续续,继而低下去。
他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的时刻。
快过年了,林新以前都直接收拾一下住爷爷家去,年假也就十来天,惬意舒服,完了再搬回公寓去,一点不用自己操心。
但是现在两个人过日子,要折腾的事就没完没了。
首先跟乔抑声一块办年货,他琢磨着对方在美国住了十几年,对春节的印象肯定早就淡薄了,怎么着也得给他把这些年的份儿全补回来,就一个劲的套乔抑声的话,问他以前都是怎么过的。乔抑声有时候在书房忙公务,正烦心呢,喜怒不形于色,把人抱过去乱啃一顿,林新色相全牺牲了,也没骗到几句话。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年究竟要怎么过,年夜饭是绝对不愿意上饭店的,自己做的东西,菜色难看点也就罢了,重点是图个气氛。
林新从贵州回来以后,已经腊月底了,每天去公司的时间越发短暂,天天蹲在家里清洁打扫,他本来就有点洁癖,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结果一天忙下来,腰酸背痛,第二天还得继续披上白色工作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