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杯(2 / 5)
指节在抱枕上漫不经心地叩,景胜木着脸,随口回道:“一个死女的。”
“……”噫,这句略显娇嗔,和“死鬼”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回复是怎么回事,宋助稳稳心绪,又问:“谈恋爱了?”
“没有。”
“那是?”顿了顿:“追求?”
“没。”
“……?”所以?
景胜呵了一口气:“不说了。”
话罢就从沙发上撅起来,走到床边把笔记本拿回来,揭开。
输入密码,一页屏幕的表格一下子跳出来。
景胜把笔记本掉了个头,正对宋助,戳戳上面一个名字:“安排一下,明天去这家。”
宋助看了眼,提议道:“不等到了陈坊镇再按顺序挨家挨……”
“就——去这家,”年轻男人拉长了第一个字,微微笑,以示威胁。
强行被打断的宋助抿抿嘴:“好。”
—
翌日,景胜带着自己的“拆迁小分队”浩浩荡荡来到陈坊。
陈坊的早晨,是豆浆味,是油条香,是巷口提着鸟笼的鹤发老人,是窗边垂叶上的新露微光。
这里也不似市中心一般喧闹,宁和得仿若世外。
十几个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狭窄的小巷,像一片乌压压的密雨云压过来,很快要在这里砸下一片冰雹,或者结出满地雪霜。
本来蹲在石砖地上用粉笔涂鸦的小孩都停下来,仰起脑袋,新鲜地看着这群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尤其走在首位的那个,他和别人不一样,除却一身黑西装,外面还披着驼色大衣,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挑着眉毛,耷着眼皮,一脸目中无人地,慢慢儿走。
几个聚在早餐铺门边围观,知些世面的青年人认出了他。
景元集团董事长的孙子。
报纸和当地电台上经常瞧见的小子。
巷子两旁,都是联排的青砖小楼房。
从外边看,布置各异,实则万变不离其宗。
“陈坊镇繁花弄15号,”身边的宋助理报出这个熟记于心的地址,眯眼看了看身侧一间房:“这边是17,刚刚18。”
“再过去一间应该就是15了。”
要到了。
景胜不由加快脚步,原先漠不关心的脸色也变得专注起来。
握握拳,热个身,可惜穿的不是球鞋,恨不能再弹跳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