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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世忠不知道如何反应,又不知道刁浪如何知晓,渐渐地一股愧疚之心上涌,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夏初然吩咐的事情。
“哎,对了。”刁浪沿着河向下离开之时又停了下来,上下扫视水世忠,“别把肩膀缩着,让你担惊受怕的压力已经没了,接下来的时光属于你自己,记住了。”
刁浪说完大步离开,水世忠愣在当场,在刁浪的背影总算从视线中消失后,他才摸了摸肩膀,那里原先的重压、让他太不起来的重压已经消失。
父亲水连升消失了,并且照夏初然口气再也不会回来,水世忠内心的那股抑制的兴奋漫上,身体眼睛都控制不住的狂喜。
对了,他属于自己了,他终于属于他自己!
……
……
天气转暖,腊月的寒风被阻隔在了园外,园中枯枝轻颤,慢慢地适应着即将到来了的春天。
“老师!”水世忠气喘吁吁的爬上水家的最高处,这里有一个藏书阁的瞭望台,夏初然就在藏书阁楼下,蹲在了矮灌丛边。
矮灌丛萧条,四周一圈只剩枯叶,夏初然扒拉着厚厚的枯叶,听到水世忠的声音转头,笑地轻而温柔。
“老师,呼呼,呼呼……”水世忠大喘气,撑住膝盖,话也说不完整。
夏初然站起来,揉揉他的头发,她只有这个时候能摸摸他,二十岁的孩子,早就长得比她还高。明明他十五岁的时候夏初然还能和他平视,现在总要仰着头,说不出的脖子酸痛。
“麻烦你了,阿忠。明明家里的事更要紧,还让你去找了一趟大师,谢谢。”
水世忠直起身,立刻比夏初然高上半个头,精神气足,夏初然也不由欣慰。
水世忠还在平复气息,就先摇了摇手表示夏初然没有麻烦到他,接着他长吸一口气,说道,“老师吩咐的事情其实我没有做好,那位不知火舞大师好想知道,是你刻意让我找他说些你从前的事。”
果然浪哥猜到了。夏初然心里欣喜,或许是因为刁浪没有辜负她的期待,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有说什么吗?”
水世忠拂拂胸口,舒顺了气,说,“大师说,你是个有趣的人,他会来找你,这次不用你刻意引起他的兴趣,他说他一定会来找你。”
是这样呢。夏初然抿唇浅笑,眼中迸发出别样的神采,说是眉飞色舞也不为过,反正水世忠没看过夏初然如此模样。
“那么老师,你想做什么?”水世忠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