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为兄之心(4 / 4)
,心想这人倒是有意思,既然没把握,居然还不把秋闱当回事——当然这样的人在纨绔里多的是,但像施阔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所忌惮的说出来的也实在是坦荡的可以了,更何况这施阔还是国子监祭酒之子……
她这里暗自好笑,那边话题却说到了沈丹古身上:“要说这回秋闱解元,我却要压沈贤弟的。”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沈丹古放下酒樽,清清淡淡的道:“施兄过誉了,我岂敢当之?”卓昭节这才注意到,这沈丹古说话的速度比常人要来得慢一些,似乎每次出口都要仔细思索一下。
卓昭粹权当没听见,径自把话题带开:“说起来秋闱咱们同窗里许多人都是有把握的,倒是明年又到春闱……”
施阔与陶锐都是肃然问:“莫非八郎有意下场?”
“我才疏学浅,未得长辈之言,却不敢轻易尝试。”卓昭粹笑了笑,道,“不过阮表哥倒是有此意……”
“适之兄高才,料想此番定能一举中榜。”长安土生土长的子弟都知道他说的阮表哥是谁,对沈云舒,施阔等人都点了点头,显然对阮云舒的才学十分佩服。
卓昭粹正要引他们多说这个,就继续道:“我也这么想,表哥虽然向来谦逊,底子却十分扎实,何况上一科时,表哥就有意下场了,只是当时姑丈有恙,表哥为了侍疾,竟未能赴考场,这一回料想名次会更好。”
“适之兄素来孝顺。”施阔道,“阮御史当年乃头甲探花出身,适之兄子继父志,料想也是名列前茅。”
陶锐也感慨道:“如适之兄这般才学,又谦和冲静、恭敬纯孝之人,我辈实在愧不能及啊!”
卓昭粹现在听这番话比听他们赞自己还高兴,他一面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一面暗中留意着卓昭节,心道:七娘你听听好,这样的少年郎,才是你该选择的良人啊!